次日一早,宫内。
尽管圣上还未宣布,但燕家一事这个新上任户部侍郎的状元郎傅航果真查了出来,这倒是让刘大人等一些对尚书一职有兴趣的朝廷官员有些意外。
想不到这傅航年纪轻轻,敢与燕家作对,倒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算胜任了这户部尚书一职,得罪了燕家,日后在这朝堂上想必也难以混下去。
“傅大人见谁都不打招呼,见人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看他能把那个状元光环用到几时!”刘大人气的胡子一抖,怒道。
“傅大人年纪太小就已经站在了如此高度,恐怕这荣誉来得快也去得快呀!”有人接着说。
今日扶苏策没来,也就没人当起这个和事佬,这文武百官之间的关系是犹如无声的战火。
漠北过去武盛文衰,先帝在位时便下旨大兴文道,未曾料到会是今日之景。
“诸位真当人耳朵聋了?”燕志目光看向了刘大人,接着道,“朝堂上侮辱朝廷命官,大人当真不怕陛下降罪?还是觉得脑袋太多不够砍啊!”
燕志的这番话,虽惹怒了刘大人,但朝堂上这些人都是聪明的,眼下燕家得势,大哥封相,燕志得了个一品镇国将军,与沈相言平起平坐,就连那身为女儿身的燕语迟,破例得了个二品将军。
这些人虽然对傅航不满,但内心也是不敢得罪燕家的,自然无人肯站出来为刘大人说话。
果不其然,段钰一来,便宣布了任傅侍郎为户部尚书一事。
陛下金口玉言,傅航果真成为了漠北史上最年轻的正一品官员。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啊!
一下朝后,大家纷纷恭贺傅大人,但傅航知道这些人表面说着恭喜之词,内心想必盼着他早日从高处坠下。
有人提议傅航设宴请大家吃顿饭,傅航不喜热闹,嘴上没答应。
一出了宫,大老远便看见了一身珠光宝气的傅母,她穿着一身深红色长袍,领口与袖边全是银线绣制的锦鲤。
头上的黄金首饰,在阳光下格外的引人注目。
傅母见儿子走了出来,连忙笑着跑了过去,将手中的红色绸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傅航不解。
“这是咱老家的风俗,得祖宗保佑,我傅家不仅出了个状元郎,还得了个高官。”傅母开心得合不拢嘴,见陆陆续续有一些官员走了出去,见人便让他们晚上过来吃饭。
燕志与沈相言一同出的宫,碰巧看见了傅母喜笑颜开地请人赴宴,身旁站着一脸无奈的傅航。
燕志忍不住一笑,道,“想不到傅大人还有这么个爱热闹的母亲啊。”
“是啊。”沈相言道,脑子里想的却是燕语迟。
“小燕将军为何这几日都没来上朝啊?”沈相言随口一问。
燕志道,“她有伤在身,陛下特地批准了她半年的假,好好在家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