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之久……”沈相言嘟囔一句,要知道文武百官里除了告老还乡之人,其余的大病小病都不得请假超过一月。
就连燕询有腿疾,却也每日按时上朝,陛下准了她半年,自然是对她极为看重的,又联想到段钰对燕语迟曾有意,沈相言的心里便更不好受了。
燕志自然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打趣道,“沈将军现在知道我妹妹的好了?”
“我告诉你,先皇早就有意让语迟当太子妃,只不过那时太子还在边疆,二人见面时间甚少,这桩婚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燕语迟继续道,边说还一边打量着沈相言的表情。
尽管沈相言尽力克制住想要动手的冲动,却突然被傅母抓住了胳膊,傅母满脸热情地问,“这位大人生得如此好看,该不会就是那位鼎鼎有名的沈将军吧?”
“沈将军见谅,这是我的母亲。”傅航赶紧过来解释,仔细一看,额头上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
沈相言朝傅母问好后,傅母仍然挡在他面前,突然问道,“今晚我儿在府内设宴,还请沈将军前来捧场啊。”
“那自然该去。”沈相言强扯出一抹笑意,正准备走又被她给拦住。
傅母神神秘秘地道,压低了声音,“听说沈将军休妻了,不知现在可有婚配呀?”
未等沈相言回答,一辆失控的马车闯了过来,沈相言见状便朝燕志使了个眼神,一个上前牵住缰绳调转马头,一个则将傅家母子二人拉推到一旁,避免被这失控的马儿误伤到。
稳住这马车后,燕志才发觉这马车是空的,并且宫门前并没有可疑之处,怎么会凭空多出一辆马车来。
沈相言凝眸,自然清楚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此处人多眼杂,沈相言也不明白,那辆马车究竟是想害了谁。
沈相言嘱咐傅航带傅母离开此处,自己则与燕志去调查这马车的由来。接连问了好几人后,二人终于有了线索。
这马车一早是从薛家开出来的,燕志心里有气,这薛家竟明目张胆到了这种地步。燕志气冲冲地跑去了薛府,沈相言放心不下便跟了去。
薛家虽死了女儿,但因为薛梦凝是死刑犯,所以不能置办后事。但薛家心疼这个女儿,所以偷偷摸摸在府内设下了灵堂。
燕志闯进门去时,薛家人还在给死去之人做着法事,燕志一来,就这么误打误撞地扰乱了这场法事,那法师脸色一沉,似乎不愿被打扰,一气之下便指责燕志破坏了薛家女儿的超度典礼。
此言一出,薛家人气急败坏,又是抄家伙又是出言辱骂,那阵势好像燕志是个杀了自家女儿的凶手似的。
但燕志武功就摆在这儿,就算这些人一起上,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薛老夫人一脸梨花带泪地望着燕志,“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生前没能让她过上安生日子,死了还得不到安宁吗!”
“我倒想来问问你们薛家,那横冲直撞的马车是怎么一回事!”燕志凝眸,望着这群人道,“若今日你们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便将此时移交大理寺,谋害朝廷重臣可是死罪!”
“你休得栽赃!”薛家大哥站了出来,认为是燕志在这儿无理取闹。
薛家人多,一人一张嘴都能用口水将燕志给淹死,好在燕志根本就不着这么一当,直言道,“想杀我就偷偷摸摸地动手,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宫门口行凶杀人,你们薛家真是京城一等一的厉害。”
“若没人承认,此时便由大理寺处理罢!”说完,燕志便准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