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掌嘴!”
躲在暗处偷窥的沈相言见那丫头被啪啪打了几巴掌后,那郡主突然去拦时,手臂也被打了一巴掌,此事这才罢休,否则那丫鬟这张脸可就保不住了。
等那行人离开后,沈相言注意道,那个西子郡主往后看了一眼,特意留下了一条手绢。等她们消失后,沈相言虽担心有诈,但这西子郡主之所以这么做想必是想告诉自己什么东西,这条手绢若是被被人发现了,恐怕西子郡主也会受到牵连。
他疾步跑了过去,以迅耳之速捡起了地上的手绢,见四周无人便看了一眼手绢上的内容,上面用血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村民被关在东边的帐篷里。”
见这血还未干透,沈相言便朝着东边营帐走去。
……
回到阵营后的几人被燕语迟罚在了一旁扎马步,燕语迟一脸深沉地站在一旁,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走到有些累了,便停了下来,望着面前的几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嘴里反复地重复着方才那句话,“我让你随沈将军一同去,为何你们回来了,沈将军却不见了。”
有人泪流满面,解释道,“燕将军,真的是沈将军让我们回来的。他……他为了让您相信我们,还留下了他的贴身玉佩。”
“为何不拦下他!”燕语迟一鞭子抽在了地上,纵有万般的怒火,她也不能伤了这些将士,她气的是他们抛下了沈相言。
段钰于心不忍,走进来劝道,“燕将军,您已经问了一日了,此事想必也是沈将军的选择,若他决心想去西凉讨个公道,想必这些人也无法拦下他的。”
“这是去送死呀!”燕语迟怒吼一声,段钰见她泪眼摩挲的样子,心里竟浑然不是滋味,虽然早前二人因为傅家那小姐闹得有些不愉快,但现在看来,二人的感情恐怕早已不是从前那般生疏。
“咱们明日攻过去,直接向西凉要人不就好了。”刘大仁走了进来。
燕语迟却道,“不可莽撞行事。”
“沈将军骁勇善战,若是没有他领头,恐怕咱们败多胜少呀。”段钰道。
之前口口声声要攻西凉的段钰眼下却也知道犹豫,燕语迟冷笑一声,道,“我去要人!”
说完,燕语迟便要冲出去,却被段钰拦了下来。
“我的姑奶奶,您就别掺和了。”段钰苦口婆心,也是一副操心的语气,接着又说,“营救沈将军一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你放心。”段钰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许言道,
“是啊燕将军,您这不吃不喝的,身子肯定是受不住的。”刘大仁上来劝道,“眼下之计,必须是养精蓄锐,若你们都倒下了,西凉的人不攻自赢。”
燕语迟只好顾全大局,但心里却忧心着沈相言在西凉那边的遭遇。
不知他有没有被西凉的人发现,不知他是否安全……
天不知不觉间,便开始由暗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