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中原,也只是为了逃避一时罢了。”西子郡主道,“和亲是早晚的事,只是嫁给谁,便猜不到了。”
“沈将军如此体贴您,若郡主能做将军夫人,那便也成就一段佳话了。”丫鬟道。“我来沈府时间不久,但沈将军以前的事或多或少知道些,将军也是一个命苦的人,娶了个掉吗跋扈的女子,新婚之夜大打出手闹了和谐,后来和离前还一剑伤了将军。”
“你说的这个女子,是小燕将军吧?”西子郡主道。
那丫鬟倒觉得惊奇,便站了起来,察觉自己说多了话得罪了谁,便解释道,“奴婢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不是在背后说人坏话之人。”
“我与小燕将军不过一面之缘,算不上熟悉。”西子郡主语气淡淡的,她抬眸看了一眼一旁的屏风,那屏风上绣着一个女子,红衣,白马,站在那沙漠上,只留下一个背影,但也能看出她的不凡。
“她与沈将军这段旧缘,倒实在是教人好奇。”西子郡主道。
那丫鬟像是想起了什么,便借着这个话题道,“白天里沈将军拿来给小少爷吃的糖油果子,听说是小燕将军身边的侍女送来的。”
“什么?”西子郡主凝眸,不曾想还有这等子事,又喊她过来坐下,“那你给我说说小燕将军和沈将军之间的事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被人说。”
那丫鬟觉得郡主格外亲切,丝毫不给人一点压迫感,便走过来坐在了她的身旁,讲起了沈相言与燕语迟的往事。
从燕语迟独自入宫求先皇赐婚,拿着先皇的赐婚圣旨跑去沈相言的练兵营找他,告诉他这辈子都逃不出她的掌心,到初嫁入沈府,便因一个叫做叶怜儿的女子,和沈将军大打出手,好在那几年边境不太平,沈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半年才回一次家,二人见面的机会少了,燕语迟也就变得安分了。
后来宫变,沈相言与燕语迟之间的关系变得缓和了,燕语迟还怀上了一个孩子,但他们的感情与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全都被埋葬在了那场宫变中。
丫鬟讲到了这里,后来的,也就不重要了。
“和离书一写,两个人便真的不相干了。”那丫鬟苦笑一句,“也许真如街坊流言一般,沈将军和小燕将军命里相克罢了。”
“一个女子,能有如此魄力,倒真是教人佩服。”西子郡主不由得对燕语迟多了一丝好感,又问道,“那叶怜儿又是谁?”
这女子竟然让二人心生嫌隙,倒让人好奇她是怎样一个人。
“听……听人说,是沈将军的……”那丫鬟顿了顿,似乎不太好开口说,“心上人。”
“心上人!”西子郡主眸中划过一丝惊讶,对她的身份也更加好奇了,便又问她,“那她人在何处?”
“这叶怜儿,在沈将军新婚这日,便死了。”丫鬟道。
“死了!”西子郡主瞪大了眼睛,又听那丫鬟接着说,“那些人都说,是小燕将军心生妒忌,杀了那女子。”
“不可能!”西子郡主站了起来,以她这短短几日对燕语迟的了解,便替她说话,“小燕将军绝对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