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个满嘴谎话的人给我赶出城去!”刘大仁吼道,几个侍卫瞬间便冲了进来,将扶苏策团团围住。
谁曾想,他这义子刘泽却站了出来,道,“义夫莫要生气,若此人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如咱们顺着他的话去做,若真有此事,咱们也帮了这个忙,如若没有,这人没有武功,杀了便是。”
刘大仁一听,刘泽这番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索性便伸出了手,示意那几个侍卫全都退下去!
等侍卫一走,刘大仁便问,“说吧!你如此大费周章来寻我,要我帮你干什么?”
“白都城路途遥远,地势复杂,我这人没什么绝世武功,恐怕没这命去找沈将军。”扶苏策道。
眼下这屋子里的人怀疑自己,也是必然的。
说明他们为人谨慎,扶苏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这个刘大仁另眼相看。
“什么沈将军?”刘大仁满心疑问,自打白都城一别后,他便再也没有见到沈相言了。
见他这副表情,扶苏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心想这沈家被流放的事他还不知道。
“沈将军被流放了。”扶苏策直言。
刘大仁一听,脸上不知是震惊还是愤怒,只见他一改方才的冷静,走过去捏住了扶苏策的衣领,力道重得惊人。
幸好是捏的衣服,若是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恐怕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时,扶苏策就一命呜呼,命丧黄泉了。
“你这肆胡说八道什么!”刘大仁怒吼一声,吓得一旁的刘泽怔怔地出神,他从未见过义夫如此生气,不免也对这个姓沈的将军好奇了起来。
“你不知道,应是京城对在封锁了消息,督统若是不信,觉得我造谣中伤沈将军,派人打听不就知道了?”扶苏策又道,“不过督统若再耽搁时间,恐怕就救不了燕将军了。”
“沈将军若被流放,理应途径苏州城,可晚辈并未听闻有一位姓沈的将军路过此地。”刘泽道,这半月以来,数他出入苏州城的次数最多。
听他这么一说,扶苏策便愣了一刹,从京城去白都城唯有这么一条路,以及一条尚不知凶险的水路,沈将军是个谨慎之人,自然不会放任着遭水贼的危险带着一家老小走水路,可为何他们在此地没有见过沈相言。
见他陷入了困惑,刘大仁放开了他,冷笑一声道,“怎么?不知道该怎么编了?”
“你说,从未见过沈将军?”扶苏策追问刘泽,却被刘大仁打断。
“你同那个真的参谋一样讨厌,难不成真的是对孪生兄弟?哈哈哈哈——”刘大仁长笑几声。
扶苏策冷静了下来,只听刘泽道,“自打义夫从白都城回来后,我便亲自带人在城内外巡逻,凡进出城之人皆入册登记才能通行,若先生不信,一查便知。”
“登记出入城的册子在哪儿!”扶苏策紧问。
刘大仁却一拍桌子,似警示一般瞪着刘泽,“泽儿!你也要跟着胡闹吗!”
刘泽被他这么一呵,笑着回答他,“义夫,您不是教我处事方式吗?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若今日能如这位先生所愿,这件事不就这么成了吗,您也莫要再气自己了。”
他句句有理,谈吐适宜,倒让人觉得是个脾气温和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