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草民!竟敢议论圣上!”楚景身边的一个手下道,那妇人被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
楚景却道,“看来大家都知道了今日街坊传出的流言。”
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倒看的陈辞有些倒胃口,对身边的沈相言吐槽道,“主人为何不将这姓楚的一并杀了?”
“我留他一条命,便要他眼睁睁地看清事实的真相。”沈相言薄唇一开一合,几个字毫无感情地从嘴里蹦了出来。
楚景又道,“只不过这些都是燕家人故意传出来,混淆大家视听的,若你们真信了,朝廷迫于压力放了燕家,到时候死的人可就是你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了!”
听他这么一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百姓们有的窃窃私语,半信半疑,有的明显成了楚景的信徒,嘴里蹦出来的每个字都是朝廷万岁,玄京门万岁。
见这些老百姓的这幅神情,楚景便笑了,一副目的已经达到了的阴笑。
此时人群里有人开始朝囚车丢东西,什么臭鱼烂虾,统统砸在了被五花大绑的燕洵身上。他一直垂着脑袋,不知是醒着还是昏着。
直到沈相言看见人群里混迹了一个可疑的男子,就在他将手中暗器快要丢出去的一刹,被沈相言抛出去的铁珠子砸中了手腕,疼得他立马便朝楚景那边看了过去。
很明显,这场暗杀就是楚景安排的。但目的为何,沈相言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楚景往四周一看,并未看见任何可疑之人。他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了出来,对百姓道,“燕家余孽在此!大家赶紧离开此地!”
于是人群开始乱了,隐藏在玄京门中的几个人正好可以借此朝燕洵动手。
一个白衣从天而降,似一根羽毛一般轻盈地落在了燕洵的囚车上。
“又是你!”楚景凝眸,也知道此人武功高强,奈何他以面具遮面,自然便猜不出他的身份。且中原之大,地广人杂,许是某个不入世的高手罢了。
“昨日截我玄京门的事,今日还要劫一个罪人?”楚景挑眉,“这位公子怕不是丢了规矩,扰乱了江湖秩序?”
“我既不混江湖,无非是个浪迹天涯的登徒子,何须收你这规矩?”见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沈相言几句话,便灭了他这士气。
“怂货。”楼上看戏的陈辞骂了一句,身旁的红面具却道。
“老大,你不下去帮忙?”
陈辞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个姓楚的,还不是他的对手。”
楚景被他这么一说,自知没有面子,却并未发怒,而是拿出了陛下亲赐的令牌,“见令如见圣上,我管你是流浪汉也好,通缉犯也罢,今日你若敢在天子脚下动手,便成了天下人的罪人。”
“我不偷不抢,没必要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吧?”沈相言挑眉,一脸不屑地表情看向了他。谁知这楚景早便有备而来,瞬间两排街坊的窗子一开,无数玄京门的神箭手纷纷举弓待发。
见沈相言并没有害怕之意,楚景倒真是有些意外,“这位公子莫不是天外来人吧?天不怕地不怕的,搁这儿吓唬小孩子?”
“今日这人,我救定了。”沈相言说完,将剑拔出四下一劈,随剑身而射出的锋芒震地囚车四散开来,燕洵抬起了头,只见眼前飞过一个白影,绑住他的绳子瞬间被砍成了几段。
“给我上!”楚景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