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北疆王长得浓眉大眼,十足的草原儿女的狂野模样,你瞧瞧我,哪一点与他相像?”沈相言被他说得一笑,没过多久就恢复了正经。
陈辞觉得无聊,便准备下去逗逗他的小葵儿玩玩,却不曾想,刚走出一步,就被沈相言叫住了。
转身,那人已经没了方才的笑意,反而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倒让陈辞内心不由得一颤。
“怎么了?”陈辞开口一问。
“你这几日都和如葵在一块儿?”沈相言问。
陈辞点了点头,又问,“可是我家丫头做了什么糊涂事,惹恼了您不成?主人放心,我这就回去好好教训教训她。这丫头真是被我宠娇了,变得没大没小的了。”
沈相言却道,“你那丫头是不是糊涂,我有眼有珠看得清。”
“那您这是什么意思?”陈辞不懂,秀气的脸上显而易见的疑惑。
“我猜这丫头回复了记忆。”沈相言喃喃一句,“你务必提防着她,但也不要表现地太明显就行了,她有什么举动立马来报。”
“是。”尽管陈辞闻言先是一惊,可就算他再怎么喜欢那如葵,也知道她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而对于来历不明,还失去了记忆的人来说,本就是最该提防之人。
回了寨子,红面具正在和几个手下打牌,看那几个手下一副愁眉苦脸,裤兜输得比脸还要干净的愁样儿,陈辞走过还不忘吐槽一句,“多大人了,还使诈?”
几个手下闻言,登时恼了,嚷嚷着要红面具赔钱。
红面具却蒙了,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他本来就没有使诈,只不过是陈辞显得无聊,故意让他们吵上一吵的说辞罢了。
“老大,你存心跟我过不去呢嘛?”红面具起身,将方才好不容易靠着牌运赢回来的钱还给了几人,转身便跟上了陈辞。
陈辞弯腰逗着自己的鸟儿,压低声音对红面具道,“这几日,你可看见如葵了?”
红面具识趣地跟着放低了音量,点头,“她不是被您带到寨子来了吗,自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陈辞问,余光却瞥到了门口正准备走进来的如葵的身影,连忙改口道,“就是主人这几日神神叨叨的,老是嚷嚷着要下山找夫人,你说他是不是有些奇怪?得了什么失心疯不成?”
红面具一脸疑问,这方才还在讨论着如葵,怎么这么快就绕到主人身上去了?
如葵却道,“饭好了。”
红面具顿时明了。
吃完饭,红面具便故意约陈辞后山斗剑。后山空旷,且没什么人去,若是有人偷跟着,就算天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儿可是一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但二人也是做足了把式,一到后山便真的打了起来,也不是真打,只不过是武人们之间专属的闲情雅致罢了。
红面具手中两把刀转动飞快,朝陈辞绕了一圈,便准备击中他的软肋。
陈辞一个翻身,一剑挡住了他那两把狡猾无比刀。
“老大不用刀?”
陈辞一笑,“和你打,犯不着惊动我的本命。”那把被陈辞视如珍宝的刀,被叫做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