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刀还未回过神来,他一直在想李永林刚才递伞的动作,口中自言自语道:“不对呀,这个动作好像暗含一种武功招式。”
马尚斐把手中的狼牙棒挥动一下道:“哎!柳老英雄你一个人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刚才那个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柳三刀一手握着刀鞘,一手做着要握刀柄的样子,把刀递向马尚斐,道:“你看看我这把刀如何?”
马尚斐不耐烦的去握他的刀鞘道:“一把破刀有什么好看的?”
马尚斐刚握到刀鞘,柳三刀已抽出了宝刀,宝刀直刺马尚斐的小、腹。
马尚斐大吃一惊,想躲已来不及了。
众人见有个老人拔出了刀要杀人,都吓得四处乱跑。
柳三刀的那一刀果真很快,吓得马尚斐出了一头冷汗。
柳三刀收起刀笑道:“对了,我说哪里不对了,原来就是这里。公子快派人抓住刚才那个身穿华服的阔公子,他就是李永林,详情等我们抓到那个人再说。”
陆燕飞一声令下,那二十多名官兵就如野狗般向前面的人群追去。
李永林见后面有许多官兵向他追来,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
李永林推开人群,向前跑去。
后面的官兵一边追,一边大声叫道:“站住!别跑!你逃不掉的。”
李永林怕把那些小孩老人撞倒,怕他们受伤,所以他的速度比那些官兵慢了许多。
那些官兵说到就到,倘若打起来的话,大白天,满大街都是百姓,说不定会伤及无辜,更重要的是,万一他被捉到,那么花名册便会再次落入陆招贤之手,那样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在李永林的前方,有个花园。花园里有许多人,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也有小孩,他们平时没有事就喜欢来这里聊聊天,看看风景,唱唱戏。
这个花园只有一个入口,四周都是房舍。房子里面可以下棋,喝酒,也有卖东西的小贩。
李永林从大门进去后,发现这里热闹非凡,一些老人还在唱戏,也有说书的。
他穿梭于人群当中,和那些官兵捉起了迷藏。
陆燕飞命人守住花园的大门,派三十多名刚刚赶到的官兵蹬上屋顶准备随时放箭。
陆燕飞笑道:“李永林,我看你还往哪里跑,本少爷就不信,你今天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陆燕飞把手都握得格格响。
有一名官兵向陆燕飞回道:“报,公子,前方在花园的中心位置,水池的旁边,有一张凳子。”
陆燕飞气道:“发现一张凳子有什么好回来报的?”
那个官兵急道:“不是!”
陆燕飞骂道:“蠢才!不是凳子到底是什么?”
那个官兵吓得急出一头冷汗道:“凳子上坐着一个人,此人正是柳老英雄让我们抓的那个人。”
柳三刀道:“李永林?你确定就是那个人?”
那个官兵肯定的说:“确定!他的肩上还靠着那把伞。”
陆燕飞双手拍在一起道:“太好了!吩咐弓箭手做好准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箭。我要抓活的。”
柳三刀眉头一皱道:“公子,且慢!这个李永林诡计多端,极难应付。老夫想到一条妙计,保证能将他一举抓获。”
陆燕飞喜道:“柳老英雄有什么妙计,快讲!”
柳三刀笑着捋着下巴处的白胡子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李永林善于易容,我们的人何不易容成百姓,然后溜进园中,慢慢的将其包围。包围完后再疏散百姓。”
陆燕飞笑得眉毛都跳起来道:“好!这果真是条妙计,吩咐门外的官兵,快些换上老百姓的衣服,里面进去的官兵要盯着李永林,别让他跑了,没本公子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李永林。”
那个官兵领命进到了园内。门外守卫大门的官兵有四十多人,有三十个见年轻的百姓就上去抢他们的衣服,扒了衣服也不管合身不合身,就往自己身上套。害得那些被扒了衣服的百姓穿着遮羞的衣服满大街乱跑。
三十个官兵假办的百姓把匕首藏于袖中向李永林靠近。
李永林好像一尊雕像一般,他背对着那三十个假百姓,坐在石头上。
他像是在很认真的观察一朵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危险。
三十几个假百姓已把李永林团团围住。房子上的官兵也把弓箭对准了李永林。
花园内的官兵正在让百姓们悄悄的离开花园。然而李永林就如一个处乱而不惊的世外高人,他还是坐在石凳上,一动也不动。
那些官兵此时还真怀疑这个人是真的会动的人吗?
百姓已撤离完毕,陆燕飞带着柳三刀等人已来到李永林面前。
那些假百姓早就为陆燕飞让出了一条路,所以陆燕飞能很清楚的看到李永林的背。/陆燕飞拍着手笑道:“李永林呀!李永林,你可真行,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坐得住。此时本公子真的有点佩服你的定力了。”
李永林还是没有说话,他一直在低着头。
陆燕飞有些不耐烦道:“李永林,别以为你不说话本公子就拿你没办法。来人呀!给我把李永林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