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官兵正要上前抓人,突然那个手拿雨伞的人扭过了头,很吃惊的看着陆燕飞道:“这位公子,你口中所叫的李永林,是叫我吗?”
陆燕飞见这个人一脸的大胡子,脸圆得像个西瓜,眉横眼斜的,那脸好像几天都没洗过了,不过陆燕飞上当多次,这次他学聪明了,笑道:“这可真新鲜呀!李永林,你说我们这么多人围着你一个人,我不叫你能叫谁?别以为你换了一副大胡子,把脸上粘几根胡子,再把脸涂层灰,本公子就不认识你了?”
那个大胡子听得一愣一愣的,惊道:“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呀?我告诉你们,我是王大胆。我不认识什么李永林。你们一定认错人了。”
陆燕飞气道:“来人呀!把李永林给我抓起来,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难道非得让本公子把你抓回去动大刑不可?”
柳三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李永林肩上的伞,一拉便把伞夺在了手中,柳三刀眼疾手快,他还未等李永林出手,就已经抽出了藏在伞中的那把剑。
柳三刀把剑向李永林的脖子上一横,道:“李永林呀!李永林,没想到吧?就算你的易容术再高,就算你的胆子再大,就算你长了一双能飞上天的翅膀,今天你也休想逃脱。老夫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那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吃惊的看着柳三刀,心中害怕极了,道:“这位大爷,你认措人了。我真的不是李永林,我是王大胆。”
陆燕飞见柳三刀把李永林制服了,便大着胆子走上去笑道:“王大胆,是吧!你可真够大胆的!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装聋作哑的不承认。我问你,这伞中的剑可是你的?”
那个大胡子摇摇头道:“不是。”
陆燕飞气得,伸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了那个大胡子的脸上。
那个大胡子的脸好像比猪皮还厚,那个大胡子并不觉得疼,只是很生气的说:“你为什么打我?我犯了什么罪?”
这一巴掌打得陆燕飞竟然甩着手,吸溜着嘴,痛得就像这巴掌是打在了他的脸上。/柳三刀感觉他们好像真的认错人了。他把一只手伸到那个大胡子的耳朵下面,用手猛地一抓,想把那个大胡子脸上的面皮给揭下来。
柳三刀一用力,那个大胡子就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他边叫边说:“这位大侠手下留情,我真的不是李永林,你们肯定认错人了。”
柳三刀也觉得这个世上没有粘得这样紧的面皮,他慢慢松开手道:“你既然不是李永林,你手中的这把伞是哪来的?”
那个大胡子见他们人多,个个又这么凶猛便道出了实情:“你们说这把伞呀!这把伞是一个华丽的公子给我的。”大胡子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在炫耀,他继续说:“你们看,就连我这身衣服都是他给我换的。他还给了我五两银子做为赌注,他说只要我能穿上他的衣服,手中拿着他的这把伞,背对着花园门口,低着头坐在这里不动,只要一个时辰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能动,这样我就可以得到五两银子了。”
陆燕飞怒道:“他为什么偏偏找中了你?”
那个大胡子道:“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偷了我娘一两银子去赌坊赌钱,本来想多赚一点,可没成想一下全输了。那可是我娘的养老钱,我怕我娘生气,我就一个人坐在这花园里发呆,甚至连死的心都有。就在我想不开时,有个身穿华丽衣服的公子,手拿一把伞,说愿意给我五两银子,只要我愿意给他换衣服,并且按照他说的坐一个时辰。几位大爷,不管我的事呀!我也是为了这五两银子才不得已这样做的。”
柳三刀把剑撤回来道:“公子,看来他真的不是李永林,我们恐怕是中了他的金蝉脱壳之计了。”
陆燕飞气得直咬牙,道:“好狡猾的李永林,刚才我们为了抓住这个假的李永林,已经让那些百姓走出了花园,这真的李永林也肯定混到里面,溜掉了,怎么办?”
柳三刀道:“不急,李永林无非是想逃出天启城,现在我们派人到四个城门口,让守城的马上关闭城门,我们给他来个翁中捉鳖。”
陆燕飞笑道:“好计!我马上派人去做。”/陆燕飞派了四个腿脚快的前往四个城门传话,其他人继续在城中搜寻李永林。
李永林和王大胆互换了衣服后,他又把自己的头发弄乱,又抹了一脸土。/那个王大胆的衣服有数日未洗,还散发着一股汗臭味。
李永林就如一个乞丐,没有人会对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上心的,所以他很轻松的就从人群中混出了花园。/东城的城门口,热闹非凡。城门还没有关闭。那几个守城门的官兵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他们感觉今天的差做得是最爽快的。
他们每搜查一名女子,口中的唾液就能滴出几滴。
陆燕飞有令,凡是从城门口经过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必须得在他们的耳朵下抓一下,看能不能撕下一张易容面具来,那个李永林很可能就混在这些人中。
李永林见那些官兵查得如此之严,心中也跳个不停。
他有几次想去碰碰运气,都没有下得了决心。
看着那些官兵摸那些女孩子的脸的下流动作,李永林真想上去把他们的手给砍下来。
那些为了出城的女子,也不敢反抗,只有任他们摸来摸去。
她们走出城门,心中难受极了,就如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李永林克制住了自己,他没有上去砍下那些官兵的手,因为他懂得忍辱负重。
“求求大爷,叔叔阿姨,你们行行好,给两个钱让我把我爹葬了吧!我爹已经死去一天了,脸上的肉都化浓了,再不下葬就要发臭了。”
听声音,这是一个小孩子,年龄大概在十二三岁。
李永林循声望去,只见离他不远处有条巷子,巷子很窄。巷子的中间有个小孩,穿得破破烂烂的,身材很矮,但胖乎乎的倒也可爱。
巷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小孩,他的口中还在喊着刚才的话。
李永林觉得很奇怪,那个小孩难道傻了,在一个没人的地方这样瞎叫,多渗人呀!
若他真是为了让人施舍他银两,他大可以到人多的地方再叫。
李永林觉得很奇怪,他就想去看个究竟。
李永林站到那个小孩面前,拦住了他的路。
那个小孩并没有什么痛苦的样,他好像感觉像刚才那样叫着很好玩。
那个胖小孩的肩上还拉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拴在了几根木棍上,木棍上有一张破烂不堪的草席。
草席裹得很严,里面好像真的有个人。
那个胖小孩向左边走,李永林就闪到左边。他向右猛伸一下头,刚好撞在李永林的肚子上。
那个胖小孩看都未看一眼道:“大叔,你没事别在这里瞎捣乱,好不好?我还要到大街上去帮我爹讨埋葬的钱呢?”
李永林觉得这个小孩并不像真的死了父亲,他一边向草席边走去,一边问:“你爹真的死了吗?死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