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沐昔面上一惊,开始寻找各种理由,想要把她留下来。
“你走了,青儿怎么办?”
贺其施径直向马车行去,留下一句话,“春兰伺候着,还有殿下,万无一失!”
左沐昔依旧不死心,“那,药呢?那可是齐老特意给你制的偏方……”
贺其施拍了拍身后的包袱,打断了左沐昔,“带着呢,这怎么可能忘记!”
好吧,左沐昔只好闭上了嘴巴!
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什么呢?
人家把所有的事情悄无声息都计划好了!
左沐昔郁郁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向西,疾驰而去。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了半月的路程。
终于抵达鄯善。
连鄯善的都城——邺城都没有入,便一直向西,一日后抵达鄯善的边城夏州。
过了夏州便是莎车的边境。
众人打算在夏州休息一晚,补充一些供给,次日一大早便出发。
此时暮色四合,脚下的野草在余晖中一片暗沉,眼看就要天黑了。
夏州城遥遥在望,莫约还需要半炷香,才能入抵达。
众人不由自主加快了速度。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戈山,手一摆,身后的众人不由自主勒住了马缰绳。
“有追兵,小心!”
戈山话落,戈河等人下意识护在了马车四围,满眼戒备。
马车里的贺其施一身小厮的装扮,也察觉出了车外的异样,下意识掀开了帘子的一角。
突然看见远处的山头上,奔来一匹惊马,马上之人伏在马背上,身子摇摇欲坠。
身后十余丈之外,正有一队人马疾驰而来,紧追不舍。
马上之人也发现了左沐昔的人马,直接向他们冲来。
戈山等人满眼厉色,对那马上之人祸水东引的手段,很是厌恶。
身后那群追兵也发现了马上之人的意图,怎么会让他如愿。
一旦两队人马对上,届时就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那队人马想也不想,直接放箭,截住了马上之人的去路。
贺其施此时才发现马上是个男子,身着灰衫,衣衫上血渍斑驳,触目惊心。
下一刻只听得马匹嘶鸣一声,朝前跌去。
左沐昔看到了马上之人,立即出声,“救下他,快!”
戈山听到左沐昔的命令,想也不想,纵身一跃,向马匹飞去。
只见他瞬间从马匹上捞住那男子,一脚踩在马背上,在空中一个转身,稳稳落在了地面上。
下一刻便看见马匹“咣”一声直直栽到了地上,没有了声息。
身后的那群人立即赶了上来,冲戈山抱拳一礼,用着熟悉的大安语斥责道:
“看阁下的装扮,便知是大安商旅,为何要插手别人的事情?”
戈山却没有一点坏了别人事情的歉然,“我家公子说了,以多欺少并非好汉行径,出门在外全靠朋友,这个时候就必须拔刀相助!”
那群人一听,瞬间火起,“你家公子是哪根葱?竟敢坏我们二爷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