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靳恒微微皱眉:“牧时苍,那是你的太太,你说的是人话吗?”
杨舒舒本来已经握着拳头要跳起来了,结果听到左靳恒的话,愣了一下,一时间感觉自己暂时没了出拳的理由。
牧时苍往杨舒舒那边看了一眼:“怎么?上次私奔不成,这次还要再来一次?”
杨舒舒嘴角一抽,眉稍抖了抖:“牧时苍,你是不是被我甩得有阴影了?”
左靳恒眼睛眨了眨,乐了,朝着杨舒舒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要不是时机不对,他还真想给她点个大赞,上次就觉得这小牧夫人不是一般人,现在更加肯定,这绝对是个英雄。
至于汪悄然,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偷笑了,杨舒舒敢这样跟牧总说话,还是说的牧总最不想别人知道的事,她这次估计是真完了。
就算是牧总娶她有别的目的,这次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了。
走廊现在依然很安静,大概这里的隔音太好,而且四楼的客人也不多,几乎没有人发现外面走廊发生的事,当杨舒舒说完这话时,不管是左靳恒还是汪悄然,都觉得牧时苍会很生气。
左靳恒甚至把身体往杨舒舒那边移了移,牧时苍看着他的动作,不由笑了,这一笑,就像是有一只妖邪从他的身体里冲出来似的,就连左靳恒都心惊了一下,他和牧时苍小时交情的确不错,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们再无多余的交集,他所有的了解,都是在初中和高中同年级时自己观察所看到的。
而这样的牧时苍他并不熟悉,这是他所不认识的牧时苍,或者说,牧时苍早就变成了那个他所不熟悉的人。
“牧时苍,我知道你是因为当年的事恨我,但你别牵扯别人,她和我就是偶遇,刚刚是我喝多了,和她没关系。”
牧时苍抿了下唇,而后又轻轻舔了下,随着笑了一声,这一笑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平日的温文尔雅的小牧爷,可是他眼睛释放出来的每一道光线都是一道刺:“左靳恒,你能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行吗?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和当年又有什么关系?”
左靳恒的眼皮垂下来,收起笑容时,他脸部所有的线条都显得冷酷,可只一瞬,他又笑了:“话不能这么说,误会是因我而起,我责任解释。”
杨舒舒在两人之间当了一会儿的空气了,隐约也听出了这两人当年是有些恩怨,不过——
“偶像,解释什么呢?我在小牧爷眼里是个东西,是个玩意,为什么要解释呢?小牧爷才不需要呢,小牧爷最需要的估计是绿帽子,我一点不介意多送他几顶。”
杨舒舒背靠着墙,双手环抱在胸前,扬着头,嘴角微斜,挑衅地看着牧野草他,从她那双杏眼里可以看到熊熊的怒火在烧。
在别人看来,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已经是勇士了,可是在她这里却只是发火前的开胃小菜,熟悉曾经的那个孤儿的杨舒舒的人都知道,舒舒姐是可以给孤儿院所有孩子带来温暖的小暖炉,可是一旦这个暖炉被加了一把不正常的火,就会立刻变成随时爆炸的大锅炉。
现在小暖炉就被加了一股不怎么正常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