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苍进来,叫了声爷爷,看到桌上摆着棋,便直接坐到了老太爷的对面,爷俩什么也没说,默契得开始下棋。
良叔则无声地退出了书房。
“那个女人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落下黑子,牧老太爷问。
牧时苍拿着白子思索,但并不影响他回答:“她应该是被什么人索使,但知道应该不多,先找出来,把背后的人揪出来吧。”
“嗯,但也不能任人在外面这么污蔑你的名声,我牧顶天的孙子岂能容人这么泼脏水?”这时牧老太爷说话的语气多了些霸道任性,牧时苍听了一笑.
“是,我不知道。”顿了顿,他又开口:“爷爷,联动超商那个开发是二叔负责的,今天出了个问题,我可能要重新审查一翻,到时二叔可能又要闹,先人您备个案。”
老太爷低头认真看棋,头都没有抬:“按你的意思放手去做吧,不用管他,这两年他年纪也不小了,我很说教训他,越来越不像话了。”
“爷爷,您想没想过,直接妆越过叔叔们,把权交到我的手里,二叔和三叔还有姑姑心里有怨怼。”
牧老太爷抬起头,眼皮往上掀了掀,眉毛挑高:“如果他们有怨怼,你会怎么样?”
牧时苍白子突然落到棋盘上,挑了下眉,得意道:“爷爷,你输了。”
牧老太爷看了棋盘一眼,然后再次抬头看他,似乎等着他的答案,却听牧时苍道:“如果我爸不去世,那么您的一切就是他的,别说您现在交到我的手里,就算您没有,但属于我爸的,我也一定会为他拿到手里。”
牧老太爷脸上露出个满意的笑容,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你这几天好你和你那个媳妇儿越来越像两口了,还时常带着出门,怎么?想开了?”
牧时苍把玩着棋子的一只手突然一顿,棋子从他的指缝间落到棋盘上,玉质的棋盘发现清脆的响声,打碎了一屋子的安静:“纪家人来了晋京,我得到消息,说是为了找人。”
牧老太爷低下头,轻咳了一声:“既然如此,你自己拿捏着点,那丫头……”
他顿了顿,露出个无奈的表情:“露出真性情来,还真不太讨人厌。”
这回轮到牧时苍惊讶了,他愕然地看着牧老太爷,当初他要娶杨舒舒进门的时候,牧老太爷极度反对,最大的理由就是门不当户不对,要现在杨舒舒的身份依然没有变,可是却让牧老太爷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丫头有毒吧?
牧老太爷被他看得尴尬,只好以喝茶的动作遮掩:“爷爷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把握好自己,别到了伤人也伤了自己。”
牧时苍慢慢地低下了头,轻轻地呵笑:“不会,爷爷,没有什么比为爸妈报仇还要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