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都不再开口说话,他满意地点点头,出了会议室,汪悄然跟在他身后,正在纠结要不要把郁行规的事告诉他,他在这时却开口:“回去把这次收购的所有账目再查一遍,从业主们口中得到的补偿金额,明显和我们最初预估的不符。”
如果这次补偿的金额按的是原来他们最初设定的,根本不会出这码子事,明显是负责人把其中的金额扣下了不少。
“是。多立刻通知财和国。”说着,她拿起电话。
牧时苍这时突然问:“刚刚我看你接了我的电话,是谁?”
汪悄然拿着电话的手突然顿住,敛眸想了一下,才说:“刚才郁少打电话来说找您,当时您在工作,我便告诉他,等您会议结速后再给他回。”
郁行规会主动电话找自己?
牧时苍愣了一下,伸过手,汪悄然不敢有犹豫,只好把电话给了他:“刚刚郁少话说得不清不楚,所以我没敢打扰您。”
牧时苍没看她,拿过电话接通,没想到只响了半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电话那边的人几乎没让他有开口的机会:“二哥,刚刚我给舒舒打电话,可是说到一半,突然电话就断了,再打就无法接通,我被我妈关在家里出不去,你快去找她啊。”
这可以说是郁行规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话说得这么顺畅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妻子,但他现在也来不及想这些了,直接挂了电话,去快速地拨通了另一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他劈头便问:“杨舒舒现在在哪儿?”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说:“牧总,对不起。牧太太当时上了公交车,我们为了不被发现在对面,没来得及追上,但是……但是之前我们给您打过电话,让您给牧太太打个电话,以确定她要去的方向,可是您的助理说您正在开会……”
对方话没说完,牧时苍直接挂了电话,然后他看向汪悄然,汪悄然刚才已经猜到他是给谁电话了,正想解释,就见他冷冷地刮了她一眼后,转身再次去电话。
这次,还是打给郁行规的,电话一通,他就问:“小规,你刚才给她打电话,她说没说在哪里?”
“她就说他在一个小巷子里,人很少,二哥,舒舒她不会出事吧?我看新闻了,会不会是那个女的想要报复你,就抓了她。”郁行规现在急得已经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态度实在不像一个弟弟了。
牧时苍也没那个心情和他计较,只是摇了摇头说:“你先别着急,也有可能是她发现有记者跟踪她,所以想法子避开,她没你想的那么弱,你在家好好呆着,放心,我会找到她。”
说着,他已经坐上了自己的车,汪悄然想要跟在他身后上车,他却只是冷地扫了她一眼:“你先回去。”
汪悄然吓得退了一步:“牧总,我不是……”
牧时苍却在这时笑了一下,温柔缱绻:“你现在要好好祈祷,她不会有事。”
留给汪悄然的是狂啸而过的汽车尾气,她呆站在原地,先是面色呆滞,而后慢慢苦笑了起来,最后苦笑变成了狂笑。
等到停车场再有人出现时,她却又是一副高冷端庄,直接踩着高傲的步伐,从来人的面前走了过去。
十年光阴,十年倾心,她不容许任何人夺走她守护的这份圣洁的爱情。
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