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跟着牧老太爷进了书房,所有人都觉得牧老太爷是要教训她的,但她却没那么想,所以进了屋,她直接就说:“绑我们的人可能是个姓马的,开始以为只是想勒索,但现在事实证明,这是一步棋,很早就下好的棋,应该是从首映礼那天就开始的。”
对于首映礼那天的事,牧时苍已经跟老太爷说过,而听到说姓马的,老太爷明显是想了一会儿,才想了起来,点点头,问她:“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说什么不重要,因为法官不会绝对采纳我说的,现在重要的是证据,只有证明他当时的确和我被关在辉阳山才行。”
杨舒舒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刚刚我们换下一的衣服还在吗?”
老太爷看了良叔一眼,良叔点点头,出去了,没过一会儿又回来了,一脸的沉重:“佣人已经拿去洗了,现在正在外面掠着。”
杨舒舒嘴角抽了抽,对着牧老太爷竖起一个大拇指:“老太爷,您厉害,佣人的工作效率都这么高。”
良叔手握拳挡嘴咳嗽了一声,提示她说话注意,牧老太爷倒是没怎么在意,反而还露出几分尴尬来。
“你还有什么线索?”牧老太爷问,毕竟这一晚只有她和牧时苍在一块儿。
杨舒舒想了想:“是有,不过现在不方便说,我自己会想办法。”
牧老太爷这时再次把眼睛抬了起来,再次对上这双眼睛,杨舒舒还是有些不适应,但她依然挺直了腰杆说:“老太爷想帮孙子,这点可以肯定,但别人就不一定了。”
良叔在一旁眨眨眼睛,以为是在说他,结果杨舒舒的目光朝着窗户那边看去,牧老太爷和良叔也同时看去,然后便看到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地隐藏在阳边的窗帘后面。
牧老太爷眉宇间现出怒火,这让他整个人好像年轻了不少,良叔几乎不用他示意,直接走到阳台窗边,把窗户打开,便把躲在边上的人给请了进来。
进来的人让杨舒舒还挺意外,竟然是池灵。
被逮个正着,池灵吓得够呛,缩在一边不敢抬头看牧老太爷,而牧老太爷也不说话,就皱着眉盯着她,杨舒舒在一旁看着都有点累。
你说想骂人的就骂人,想跑的就跑,就这么硬顶着不累吗?
终于,是池灵顶不住牧老太爷眼神的压力,开口认错:“爷爷,我……我不是偷听,我……我就是来找小庄的……”
“小庄能爬过旁边的阳台到这边来?”牧老太爷明显是不信,而且他也不想再听池灵的解释,看也不看她一眼地挥手:“滚出去。”
池灵如蒙大赦,转身就跑出了书房,等到了楼下,牧时云还在那里,见她下来,赶紧上来问:“听到什么没有?”
池灵红着眼睛摇头:“听什么听,被爷爷发现了,这下他老人家肯定得讨厌我了。”
“反正平时也不见得多待见你。啧,真没有,连偷听都不会。”牧时云一脸不耐地就往出走。
池灵跟上:“你去哪儿?”
“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吗?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还好意思管这管那的。把手松了,别让我在这里跟你动手啊。”
说着,他竟然真的举起了手,池灵吓了一跳,手松开,眼看着他走了,牧老太爷这边的佣人更加的训练有素,就像假装没看到这些似的,都在各自忙各自的,池灵连转身朝着人家吼一句“看什么看”发泄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