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时苍没有再计较这些,只是问了他一句:“过敏?”
凌宵也不解,他伸手拉过杨舒舒的手,结果一看,手背上还真起了些红点点,他把手给牧时苍看,牧时苍吓了一跳,过去就要把人给抱起来送医院。
结果——
“滚你丫的,不是让你离老娘远点吗?”
牧时苍被一推,退了好几步,差点撞上凌宵,凌宵反应挺快,直接退开了,然后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里充满了讽刺,好像在说:她果然讨厌你!
牧时苍的站稳,嘴角隐隐扯开,秀美温润的眉眼像是一把剑缓缓开了刃,凌宵心下大凛,直接站在了杨舒舒面前:“你要干什么?”
牧时苍一步步上前,在他脸上缓缓放开的笑容就你是在一把剑在半空中挽了一朵又一朵凌厉的花朵:“我自己的女人,我想干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到这,他人已经站在凌宵面前,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可是牧时苍秀致到凌厉的眉眼在凌宵偏无害的脸面前在气势上站了绝对的上风,只见他嘴角轻轻地扯开一条缝隙,用轻到似气音的声音说道:“我要把你丢出去吗?”
这样的牧时苍无疑是妖魔化的,他在公共场合从未有过这样的表现,凌宵相当的意外了震惊,可正是因为这样,他不能把杨舒舒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万一这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办?
“你不访试试。”凌宵的气息渐渐沉淀,现在的他虽然看起来依然沉稳温润,但整个人却仿佛成了一块坚定无厚实的盾牌。
牧时苍嘴角一撇,是不屑也是恼怒,手迅速地握拳,拳风如影地朝着凌宵的鼻梁挥了过去,他这一拳的相当的快,凌宵几乎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时,凌宵被人从侧面狠狠地踢了一脚,恰恰地躲过了这一拳。
牧时苍拳头打空,正恼怒,却见自己的老婆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对着还没站稳的凌宵又是一脚,接着反过来又朝着他走过来,像刚才一样,一下子把他连推退了好几步。
“干嘛呢,干嘛呢?打架打到老娘门口了?当老娘是摆设呢,都给我滚!”
杨舒舒摇摇晃晃地大手一挥,自己差点栽倒,多亏牧时苍眼急手快,把人给扶住了,然后他回头看正扶腰站起来的凌宵,突然就气消了。
人就是这样,被差别对待的时候,总是心里头不服,当看到有人比自己惨时,就舒坦多了。
杨舒舒在他的怀里挣扎了几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看他,先是茫然,后来眼睛一亮,伸手就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哟,还挺帅。”
牧时苍笑了,像朵妖花似的:“看在我帅的份上,你就别赶我走呗。”
陪着笑,他又她的手拿到眼前,发现只有手背有些许的红点,手腕手臂上都没有,还不放心,想往别地儿看看,结果又被推了出去。
“长的帅有毛用啊?嗝!又养不住。”
杨舒舒打了个酒嗝,摇晃着退了两步,突然“磅当”一声,栽到了榻榻米上,吓了牧时苍和凌宵一跳,两人赶紧过去察看,却见她已经双眼紧闭,打起了小呼噜来了。
两人男人一左一右地扶着她,然后突然同时抬起头看着对方,一瞬间电光火石,在凌宵总是温和无害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个尖锐的讽刺笑容:“看来舒舒对牧先生不甚满意。”
牧时苍回一个半斤八两的笑容:“凌先生自认是她的青梅竹马,可她只是喝一点酒,却连认都不认识你了呢。”
两个男人同时“哼”了一声,别开脸,却又同时瞬间转过来,然后看了对方一眼:“送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