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离开之后,牧时苍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他脸色不好看和别人不太一样,别人不高兴就不高兴,他不高兴的时候偏笑得瘆人,光看着那笑容就能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汤挺好喝,还有吗?”杨舒舒把空碗递给他,全当没看到他的表情。
牧时苍习惯了一个笑容让所有人都惊惧不已,突然有个不怕自己的,有点不习惯,笑容蓦地一收:“不觉得应该对我解释吗?”
“解释什么?那酒好像是你要的,我又不是故意喝的,酒量不好也不是我的错,要是可以,我倒想千杯不醉呢,至于凌宵,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他来这里的?”杨舒舒理直气壮,壮得牧时苍竟然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反而还觉得她说得挺对。
“那你为什么不说你喝酒过敏?”
“……”因为我也不知道。
“就算跟我赌气也不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问是吃醋,并不是不相信你啊。”牧时苍突然说道。
“……”杨舒舒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大哥,你又脑补了什么啊?
牧时苍的脸就像秋天的天气似的,刚才还阴恻恻的,突然之间就由阴转晴了,而且阳光还挺明媚的。
只见他接过她手里的碗,又盛了一碗汤,然后坐到床边,拿着匙要亲自喂她,她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不是,你这是怎么了?”是神经病又发了吗?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心情很好,对了,把那个粥丢了,外面买的哪有咱们牧家的厨子做的好,一会儿良叔就送来了,咱一起吃自己家的。”
“……”为毛小牧爷的精分越来越严重呢?
“我……还是自己来吧。”杨舒舒拿过碗,又是一口闷。
牧时苍:“……”从来没见喝汤如此豪迈之人,我的老婆果然不同凡响。
所以说啊,有的人一动心,智商好像都在跟着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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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舒舒的过敏反应并不严重,前一天喝啤酒她都没有发现,所以她有理同认为,她的灵魂也影响的体质,这是一个可喜的发现,至少说明现在她的发魂和这个身体越来越契合了。
当天中午她就出院了,本来牧时苍还想让她在医院观察一天,但因为第二天她就要去报道,她严词拒绝了。
第二天一早,她提前出的门,拒绝了牧时苍提出要送她的提议,自己骑着小动瓶车去了纪合广告。
杨舒舒当初上学的时候学的其实也不是美术,她学的是计算机应用,只是后来为了拓展求职的范围,她又自己买书去学了一些美术相关的,但跟人家专业的美院毕业的,她还差得很远,所以对于这次难得的机会她十分珍惜。
此时,走在她前面的据说就是她以后的主管,面试当天她见过,一个看起来相当严肃中年女性,穿着中规中矩的黑色套装,头发盘起,带着白边的眼镜,其实五官长得可以,但却被总板着的表情给削去了几分。
“那边就是你的位置。”女人指着角落的一个位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