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却没有马上开门进来,直到过了一分多钟,才听到扭动门把的声音。
杨舒舒尽量保持着她醒来时的姿势倒在那里,她能感觉到有人走到自己旁边,然后直接像是过一个死物一般跨过她的身体,来到床边,坐了下来。
“恒恒,我回来了,睡得还好吗?”
左靳恒并没有装晕,他有必要醒着,他看着这人,直到这时,才算看清这人的真面目。
年纪很轻,二十多岁,可能还没有他大,五官端正清秀,但那双细长的眼睛却显得阴郁异常,那里就像压着狂风骤雨,随时都会卷起疯狂。
他看着左靳恒的目光乍看起来深情款款,但却让人不寒而栗,如果此时换个胆小一点的,可能已经被吓哭了。
但左靳恒这时看着对方甚至还有露出一抹平日的洒脱阳光的微笑:“还不错,就是身体动不了,整个人都是麻的。”
那人似乎早就料到他能开口说话了,也不意外,就开心地笑了起来:“没关系,等到明天就好了。而今天你就这样看着我给你做一份精美的礼物吧。”
说到礼物,这人完全地兴奋了起来,他从床边站起来:“你等等,你给我看好东西哟。”说着,转过身急匆匆地就出了房间,杨舒舒虽然没看到
杨舒舒趁这时偷偷地睁开眼睛看了左靳恒一眼,用嘴形问他:“怎么回事?”
左靳恒皱着眉头摇头,他隐隐感觉事情可能要不好。
这时脚步声又回来了,杨舒舒赶紧闭上眼睛,然后她就听到那个脚步声近了,旁边似乎还拖了个什么重物?
那金属摩擦着地板的声音,莫名的让人胆战心惊,饶是杨舒舒自认胆大无比大,此时也开始害怕,虚汗无声地从额头渗了出来,本来想看一眼的胆子也缩了回去。
林岳把那上黑绝的皮袋子拖到了床边,然后蹲下来,打开袋子的拉链,像是献宝似的,一件件把里面的东西给拿了出来,排成一字摆在床边,然后像是孩子给大人看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样,一一解释:“这是剔刀,可以把肉一片片从骨头上剔下来,这是刺刀,一下子就可以刺穿人的身体体哦,还有这把这把,这把小斧头是我最爱的,它特别的锋利,剁骨头简直不要太快哦,还有这个这个,用这个先把血吸光,就可以不用弄得到处是血,脏乎乎的,很好吧?”
他像个等待被夸奖遥孩子,仰头看着左靳恒,此时左靳恒脸上的强装的出来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他颤着声音问:“你……你要干什么?”
林岳歪歪头,眼神天真似个孩子:“当然是是要让她永远地消失啊,本来啊,我不想让恒恒地看到脏东西的,可是那个小流氓太没肜,亲自送他们手上的肥肉都能让他们这么弄丢了,不过还好,这块肉不止又脏又臭,还很笨,自己送上门来了,那我就把她捯饬干净一点,当成礼物送给恒恒,恒恒一定会很喜欢这个礼物,以后永远都会和我在一起,再也不会对那些讨厌的女人笑了,是不是?”
他身体突然扑到床边,胳膊下就压着那把斧头,脸挨向左靳恒,扭曲的眼神像是漩涡一样,想把左靳恒给卷进去。
左靳恒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有生以来他真正的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恐惧是可以把人的心脏团缩成一个小小的球,那压缩的力量几乎要把人撑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