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在林岳回来之前就盯上了房间里的那个玻璃茶几,茶几上放了一只玻璃杯子,只要她想办法运去,把杯子砸地上,用碎片割断绳子就成功了第一步。
她双手双脚被缚,行动起来相当不便,此时像只大虫子似的在地砖地面挪动,边挪还不忘和左靳恒交流:“偶像,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觉得多久能动?”
左靳恒:“我也不知道啊,现在手指能动动,但手腕还提不起来,脚也是。”
这时,杨舒舒已经挪到了那个茶几跟前,她试图用头顶,结果发现这样顶头疼还使不上来气,便又以屁股为圆心,掉了个个,以双脚冲茶几,用力往前一蹬。
啪嚓!
这一脚的力道不小,杯子直接从玻璃茶几上滑了下来,只是这落地的地方实在不太好,她根本够不着,还得知道不是前凑,只是这样往前,她可能就会被地上的碎片扎到。
左靳恒看着她慢慢地往碎片那里移动,不由有些担心:“你这样会被扎到的。”
“被玻璃碎片所到总比被你床上的那些尖刀……”
杨舒舒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左靳恒也在这一瞬呆住了,慢慢地两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一种难以说明白表情,但这时间绝对不久,杨舒舒就像一只被打了兴奋剂的毛毛虫似的,一拱一拱地,以超出身为毛毛虫的速度冲向左靳恒所在的床。
“我觉得咱俩可能被吓傻了。”她一边拱,一边吐槽。
左靳恒闭着眼睛,眉头紧急,看起来像是在用力,再看他放在身边的手指正在拼命的抖动,试图将就在他身边不远处的刀子斧子什么的扒啦到地上。
“我可不承认我傻了,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挺相信我,就把这么现成的东西留在了这里。”
“他可能不是相信你,他只是相信他自己,相信我们绝对跑不了。”杨舒舒忍不住反驳他。
左靳恒笑了一声,这声笑里还带着劲道,只见他的头顶着床上的枕头用力地往上顶,这时麻木的身体也跟着动了一下,原本只能放在床上的手指用力地抬了起来,朝着旁边的那把斧子够去。
“你靠边一点,我好像碰到了,万一弄掉地上,砸到你就完了。”他说道。
杨舒舒没有停,而对他说:“得了,等你碰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别动,我过去比你方便多了。”
一边说着,她的人已经到了床边,然后突然整个就在床边坐了起来。
左靳恒:“……”你能坐起来,为毛要在地上蹭啊?
杨舒舒:“在地上蹭更安静,不容易被发现,刚才我要是站起来蹦,早就被发现我意图不诡了。”
她双脚被绑,双手则被扳到了身后绑了起来,挣扎着还是能坐起来了。
左靳恒:“那你刚才还一逼为人的样子?”
杨舒舒:“我是在纠结如果跳过去,会不会动静太大,把精神病再吸引回来。”
左靳恒:“……”
不再扯淡,杨舒舒慢慢地站起来,反过身去,把放在床边的那把准备凌迟她的剃刀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