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刀拿在手里,她却看不到绳子,一个割不好就能把自己的动脉给割了。
“偶像,要不你在后面指挥我了下,免得我割了自己。”她说。
左靳恒这时目光刚好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平时应该是戴着一个手环的,但现在手环不知道丢到了哪里,便露出了那个痕迹,时间不算久,看着那个伤口似乎还能想象得到当初那一刀有多深。
对外,大部分都相信了那是谣言,甚至在他认识她之后,也认为那可能不是真的,毕竟他以前可没遇到过这么坚强又坚韧的女孩儿,可眼前的伤口却已经告诉他,这是真的。
只是他不明白是什么事,让她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
但显然,现在不是想的时候,思绪恍然而过,左靳恒开始认真指挥她把刀刃对向哪里。
“向左一点,再往左,对对,慢慢地往下放,不用太用力,一点点地磨。”
五分钟手,杨舒舒终于把手上的绳子割开,手得到自由,她扭了几下手腕,稍微放松一下,便去割脚上的,等手脚都恢复了自由,她等不等因为长时间被绑发麻的手脚,直接朝着窗户那边走去。
整个房间布置得和普通居民住楼一样,但这段时间他们可没听到一点四周有人动静。
走到窗边,拉开厚重地窗帘,在看到外面情况的一刻,杨舒舒愣住了。
见她站在窗户边突然不说话了,左靳恒有担心:“怎么了?”
杨舒舒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左靳恒:“偶像,晋京附近有什么原始森林吗?”
左靳恒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外面是森林?”
杨舒舒:“我说不好,现在外面是晚上,四周漆黑,至少我看到的全是树木。”
说到这,她突然快步走到床边:“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原始森林也得走一遭,不然在这里只能等着被分尸。”
说着,她去扶左靳恒,左靳恒现在比刚才强了一点,手能动一些了,但要说是走,还是不可能的。
“你先走吧,我现在这情况也跑不了,还得连累你,他至少不会对我怎么样,到时你再报警来救我。”
杨舒舒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下扶他的动作:“别说傻话了,那是个精神病,要是回来见我跑了,一发病管你是谁,退一步说,就算他没疯到底,不杀你,等他发现我跑了,还能在这等着我带警察回来吗?指不定把你带哪去圈起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拖下去,左靳恒一八几的身高,虽然身体标准不胖,但对于杨舒舒来说还是超标了。
她拖着他的上半身,便顾不了下半身,整个下半身是砸到地上的,所幸下半身没有什么知觉,但左靳恒还是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痛得发麻的脚后跟。
“舒舒,你先走吧,他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这样我们谁也跑不了。”
杨舒舒把他先放在了地上,然后不知道想要干嘛,又去订小把床单扯了下来,然后往他旁边的地上一铺,他还没明白怎么回来,就见他像是滚球似地把自己翻到了床单上:“你现在手能使上力吧?我帮你把脚绑上,你手拽着一下,我用这个拖你出去。”
左靳恒定定地看着她十几秒,不再说话,只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