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舒上了左靳恒的保姆车,车子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左靳恒的私人住宅后,便离开了。
杨舒舒这是第一次到偶像家,平时人家都说要离偶像生活远一点,可她这距离已经不算是偶像了,两人一起经历了上次的生死,怎么也算是朋友了。
但她还是想不明白,左靳恒把她叫到家里来是有什么话要谈。
左靳恒的家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艺术气息的同时又显得不拘一格,这个家的氛围似乎透着一种自由的气息。
杨舒舒坐在地上的软垫上,手里抱着一杯奶茶,笑着道:“没想到你家里还有奶茶,常有女孩子来?”
“是我妹妹放这儿,有时候她会到我这里。”左靳恒给自己充了杯咖啡,坐到了她面前。
“那……你说有话要对我说,是什么事?”
左靳恒示意她喝口茶奶,尝尝味道,她配合着喝了一口,眼睛闪了闪:“咦?偶像手艺不错啊。”
“那以后常来喝。”左靳恒笑。
她也跟着笑,但却摇头:“还是算了。”
左靳恒想了想,突然认真道:“放心,不会再有那种事了,现在手头这部电影拍完之后,我也就退到幕后了。”
杨舒舒摆手:“不是那回事,不是那回事啦,就是我要真没事就往你家里跑,牧时苍估计会气得把自己丢醋缸里泡。”
左靳恒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有些无奈:“我都差点忘了,你还是个有老公的人。”
杨舒舒觉得左靳恒这话说的不太对劲,她结婚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她就结婚了好不好,怎么还能忘?
“好了,不说这个了,提起牧时苍,我记不记得那次在公园,我跟你说过的话?”
杨舒舒点头,当时他们在公园一起撸串,那天晚上的左靳恒很不正常,事后还闹出了疯狂粉丝的大事,怎么可能不记得?
“其实……”他双手抓住了咖啡杯子,腿很自在地盘会在地上的软垫上:“当时我爷爷不止是因为我生病,急着去医院,还有就是因为当时车祸的那边……还有人,可能当时牧时苍还小,没有发现,出来之后,便开始试图拦过路的车救命,没有注意到当时车子那边还有人。前段时间,我从爷爷的日记里才知道真相。”
杨舒舒停下了喝奶茶的动作,看着他,等着接下来的话,隐约猜到,应该不是什么让人愉悦的话题。
果然,左靳恒低下头,而后再抬起来时,露出个自嘲的笑来:“爷爷日记上说,当时他看到有几个一看就不太对劲的人走向了那辆车子,本来里面的人是可以爬出来的,可是那几个人却把人给踹了回去,然后把车门关死了。爷爷看得出那几个人就是个亡命之徒,当时如果他过去的话,可能连我都保不住,所以他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左靳恒头低下,还在轻轻地笑着,可是那笑声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为了这个,爷爷自责的了辈子,到死都解不开心结,而我呢?我这些年来一直认为牧时苍只是牵怒,直到最近才知道,原来竟然真的是我们左家见死不救,而我也是其中之一,当时要不是有我在,或许……爷爷也不会袖手旁观。”
说完,他把整整的一杯咖啡都喝了,可是嘴里的苦,却压不住心里的苦,他干脆又去自己拿了瓶酒,坐了回来。
杨舒舒伸手拉住了举酒瓶的手:“都过去了,而且当时你什么也不知道,你爷爷……我不能说他是对的,但却也不能说他错的,是人都有么房,他想保护自己的孙子,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