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靳恒的确很意外,看到他的神情时,杨舒舒自嘲地笑了起来:“是吧?我吧,其实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才华,可就是喜欢,可是喜欢又不能当饭吃。”
这是曾经的她的理想,那时她是孤儿,而学画画是十分烧钱的,她没有那个能力支撑自己这个爱好,可是理想被埋了起来,却不是消失,它还在,随着她的灵魂,带到了这个身体里。
只是她不知道还该不该坚持。
左靳恒看着她,她的脸柔而软糯,这样的相貌可能在娱乐圈并不稀奇,可是这张脸上所有的软糯甜美却是天生的,每次笑的时候都可以甜到人的心里,可偏偏有着这张脸的身体里却有着一引强悍的灵魂,如果她不说,他是真的想不到,原来她也迷茫着。
“其实……人有一项自己喜欢的事物,有自己想做的事,是很美好的,这跟才华与能力没有关系,只是为我的灵魂与我的心灵充盈更美好的事物而已,为什么要迷茫?追求就是。”
像是前面的黑暗被一盏灯突然照亮,杨舒舒抬眸,眼睛灿如星河:“是啊,为什么要犹豫迷茫呢?
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她,至少她有了时间,有了金钱,为什么不去完成那些未完的梦呢?
“偶像,你果然是我辈楷模。”杨舒舒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竖起了大拇指。
左靳恒看着她笑,笑容阳光洒脱,可是曾经那肆意却在聚拢成一道光,慢慢地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都这么熟悉了,叫偶像多见外,不介意就我的名字吧。”
杨舒舒也不客气,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左靳恒。”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只是单纯的友谊,可是左靳恒却知道,自己的心在慢慢地被束缚住了。
…………………………
牧时苍做事一向果断,他看似温和,但只要他想做的事,便从来不犹豫,更从来不后悔。
可是现在他后悔,也犹豫。
他后悔以不纯的心思开始了这段婚姻,也犹豫到底要怎么样让她相信他现在的心意。
但不管是后悔,还是犹豫,他都没有要放手的打算,哪怕她恨他,他也要把她禁在身边,因为无法忍受她不在身边的日子。
在这之前,牧时苍是憋足了劲,恨不得把杨舒舒宠到天上,就指望着她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一回想此时的美好,心软下来。
或许是他自私,但绝不放手!
杨舒舒走进办公室,就看到牧时苍正捏着笔发呆,笔杆都要被捏碎了。
“干嘛呢?”杨舒舒把保温盒放到桌上,这是她做的炒饭,牧时苍自从前天吃了一顿扬州炒饭后,一连点了三天了。
牧时苍回神,看到她,展颜一笑:“没什么。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呗,就看你跟钢笔有仇似的。”
牧时苍把笔放下,站起来,走到办公室对面,双手环着她的腰,把人托起来,放到桌子上坐好,自己则双手把她困在桌与自己之间。
“让我没看到你进来时的样子,可不就有仇吗?”
杨舒舒发现这货现在说起情话来都不打草搞了,明明每天都听,但耳朵还是不自觉地红,伸手推他一下:“吃饭,我跟你说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