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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和苏知遇站在屋檐下。
感觉额角沁出了好些汗水,苏白擦了擦,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逐渐多出了好些来。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当然是热闹些的。
苏白看着一些小贩开始拉来了自己贩卖的东西,已经在卖力的叫着了。
“买包子嘞!新鲜出炉的肉包子喽!”
“糖葫芦,一文钱一串糖葫芦咯。”
“买布了啊,买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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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之间,大街上真是热闹了不少,到处都充满着一种炙热的气息,如同一副丰富多彩生活气息浓烈的墨画。苏白感到新鲜极了的同时内心还感觉到有一种由内而出的微妙的道不明的感觉。
她就是一个外来者,一不小心,就闯入了另一个世界。
在这里,她就是土包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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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门口,中午门房换值的人过来接班了,各自交换了后,原先的俩个门童走了出来,勾肩搭背的正要吃酒去,见着苏白这看看那看看,一副没见过世面很是震撼的样子,不免有些鄙夷,还顾家大小姐的儿女,就是俩个市井之人一般,粗鄙不已。
他们不理会了,转身离去。
……
日子高升,街上越来越热闹。此时牛春二还没回来,苏白倚着门前的柱子在冥思苦想,苦苦纠结,接下来,又改去哪寻吃的呢。
虽说大叔那还留有一些吃的,可是这也撑不了几天啊,总会有吃完的那一天的,而且,老是吃野菜也不是办法,他们是人,又不是羊牛,吃那么多“草”,会腻死的。
唉,苏白托着腮,看着对面的那间米铺,深深的叹息。
……
苏白等了好些时候,真是百无聊赖的时候,牛春二终于回来了。耷拉着脑袋,拉住那只驴子缰绳,板车上还有豆子,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苏白有些好奇,苏知遇见了连忙问道:“春二叔,怎么啦?银钱没收回来?”
牛春二摇摇头,有些纠结,“倒不是钱收不回来,而是,感觉数目不对。”
“怎么不对了?”苏白追问。
“对啊,春二叔,你不妨说说。”
“是这样的,”牛春二想了想开口道,“出门前,你婶婶是算过了的,这次一百多斤豆腐该是收二百四十文的,可那掌柜的却是给了我二百一十文,我怎么想也想不透,知道是少了,可又没算的出来是哪儿出了错。”
牛春二又对苏知遇说:“娃子,你的书读得好!你给叔叔算算,这莫不是哪里出了错了?”
“那春二叔你得给我说说你们是咋算的数的,工钱又是怎么算的了。”苏知遇犹豫着说,他没怎么学过算术,也不是很懂的。
“那这样,”牛春二琢磨着开口,“叔是买豆腐给他们店铺里的,这豆腐就是俩文钱一斤卖的,一百二十斤,不就是二百四十文?可这次就是少了三十文,问伙计,伙计偏说没错儿,说我和其他七个人的工钱都是不同的,每一个人的银钱也比上一个人的一倍,我是第四个人,而第三个人的银钱是一百零五我,那我应该领多少文?”“这……”这回轮到苏知遇纠结了,二文钱一斤豆腐,一百二十斤当然是二十四十文啊,这怎么会算错呢,可第三个人收的银钱要是是一百零五,第四个人的银钱又是比上一个人多一倍的,那不就是俩百一十了吗……
这到底怎么算的啊?
而苏白在旁边一听就值得牛春二可能是被人坑了,看一脸纠结的苏知遇和春二叔,有些惊讶,这古代的人连这么简单的算术都算不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