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不适应?
申屠云盯着严逐玥眨了几下眼,没吭声了。
严逐玥说完话自己默了默,一时的闲适才不适应,不是什么大病。
见丑丫一直盯着自己,仿佛不解自己刚才说的话,她立即四处看了看。而申屠云见她的眼神四处一扫,也跟着四处寻了一遍,他摇摇头表示没人在周围。
严逐玥这才压低了声音,附耳过去对着申屠云道:“三位叔叔与穆家的冤屈得以昭雪,原本应该高兴的事。只是没有听到皇上对……”
说到这里,严逐玥顿了顿,即便没人在周围还是当心一些好。于是她收住声音,只做出口型来:“齐安郡王与燕逸郡王的处理……心里不太舒服。”
申屠云也有些不太舒服,他身子微微一僵,呼吸也随之一窒,原因有二。一,严逐玥突然的靠近。二,因为胸口上挂着的那块墨玉在发烫。就在玥儿附耳过来的那一瞬间开始发热,旋即发烫!
耳朵在发烫,胸口也在发烫!
申屠云极快镇住自己的心神,顺着严逐玥的话微微点点头,可注意力还是无法集中到胸口的那块墨玉上。申屠云的眼神顺着后退的严逐玥移动,很快直直地落在了严逐玥的唇瓣上。
这一刻申屠云已经感觉不到耳朵的发烫,也感觉不到胸口的发烫,因为浑身都在发热。
严逐玥不知道,见丑丫瞬间皱眉,还以为丑丫在吃惊。想想也是,齐安郡王与燕逸郡王这两位郡王,对丑丫来说都是极为遥远的人物。她咂了咂嘴,又后退了两步,申屠云这才移开了视线,望了屋门一眼,绵长的呼吸让浑身的热度下降,终于感觉到了胸口的温度。
墨玉有变化了!
是自己的体温把墨玉给捂热了才升温的?可,为何方才玥儿方一靠近,就发热、发烫了?
还记得皇祖父说过,墨玉是実巫族人的灵玉,具有灵力,具有実巫族人的巫力。
“你说,皇上会不会为了面子而饶过他们?”严逐玥早已收回了自己的身体,还是用极低的声音与丑丫探讨这个问题,其实就是自己说给自己听。丑丫哪里懂朝政?哪里懂皇家人?
申屠云缓缓地又出了一口气,只因逐玥退开了身子后,他胸口的温度旋即就下降了许多。
実巫族人?玥儿真的与実巫族人有关系?不,还不能确定。
“亦或是悄悄处理了,对外就说急病死了。”这种方法最符合皇家人处理事情的手法,因为能维护皇族的颜面。严逐玥低声的喃喃自语,“是呀,杀来杀去的多血腥呀,虽然这世上没有多少善人,尤其是高位者……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哪一个不是踩踏在别人的尸体上的。这种方式,既能处理问题,又能维护颜面,多好!”
见严逐玥摇头晃脑的自话自说,最后还点点头,算是肯定了方才的那个猜测,申屠云紧紧地抿着唇。上位的争斗永远都是血腥的,谁都逃不掉,除非只有一个儿子,非他莫属。
齐安郡王、燕逸郡王为了谋害父王,两人联手,战前谋害父王,不顾申国的利益,不顾申国百姓,两人就该死!
所幸北地战事一结束,严逐玥就让杨定睿、黎启山与吴权,分别把当年之事都各自细细地写了一份详情,交由当地的城守大人送进了京城。皇祖父顺着那三份详情一查就查到了具体结果,齐安郡王与燕逸郡王两位的罪证确凿。
之前申屠云就担心,皇祖父会放过齐安郡王与燕逸郡王两人。皇祖父老了,心难免就软了下来。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两位王叔被废为庶人,要捣乱的还是要捣乱。
因此齐安郡王被圈禁开始,申屠云就着了手下在齐安郡王府与燕逸郡王府分别动了手脚。他的手下使用的都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而两位郡王叔正在被动的闻着,算算时日到如今,早已进入了肺腑。
申屠云暗自嗤笑了一声,齐王叔命人在郡王府里修建了一个小小的佛堂,以为自己做做样子,把自己关在佛堂里,犹如幡然悔悟一般,就能躲过一劫?
就算皇祖父能放过他,本太孙也不会答应。想要保命?晚了,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申屠云想要两位郡王叔何时死,只需给两位一个引子,两位郡王叔就能准时死!
心狠手辣了吗?双手沾满鲜血了吗?那又如何!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还是多年前玥儿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