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扬的手隔着面纱抚上了火莹的脸颊,看了许久,才缓缓摇头,“我不知道,它就是那样存在了我的脑海,忘不掉,记不清。”
“真的不记得了?”火莹受伤地看着舒清扬,却没有丝毫要打掉他手的冲动。
舒清扬的眼睛却微微一闭,暗自恼怒于自己一直以来不寻常的行为举止,方才自然而然地放下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道,“很奇怪吧。”
“有没有想过穿上这衣裳试试?”火莹淡淡地笑着,将身后的白衣拿出递给舒清扬,“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舒清扬看了看火莹手中的衣物,随后厌恶地丢开,“你不知道我很讨厌白色吗?”
火莹蹲下,捡起地上沾上灰尘的白衣,“我以为你喜欢的。”那日第一眼看你,你就是一袭白衣,救下的我,虽然你是无意的,但我却深深地将你埋藏在心底,当我再次将你挖出时,已经不可自拔地想念了,就像那时知晓你死亡的信息一样,痛彻心扉。
火莹捡起白衣,静悄悄地走出房间,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对不起。”她不知道舒清扬是否听到,但这是她唯一能够说的。
她以为那一袭白衣能够令他记起她,她以为一袭白衣能够让他回到从前,她以为一袭白衣可以让她看到初见的他,只是原来她错了,他真的不记得了。
火莹一只脚踏出房门后,舒清扬立刻喊道,“火莹。”听到他的喊声,火莹便停了下来,想听一听他想说什么,舒清扬说道,“我喜穿黑衣,是因为杀我的人也是一身黑色。”
呵呵,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的位置仅仅是要杀你的人,火莹大步迈开。
可是她却完全忽视了舒清扬的下文,除了他已经说出口的那句之外,其实还有一句他是准备说出口的“可是当她为了救我穿上我的白衣时,却换来了生命的终结。”
火莹坐在草地上斜靠着舒清扬房外的一棵树上,将那已经脏了了白衣放在自己的怀里,不去理会,自己则将下巴靠在膝盖上兀自沉思。
“喂,火莹。”安忆柔本来是想去通知舒清扬关于她和宇文齐的事的,这不,看到火莹一个人坐在树下就想要找她说说话了。
“安忆柔。”火莹处于礼貌,站起身来,不料身上的白衣却落在了地上,火莹微微叹气,原来你真是个多余的。如此想着,火莹便没有捡起它的意思,转身离开。
“嗯?”安忆柔见火莹离去,便低头看了一眼火莹没有顾及的黑衣,看一眼便已爱上了,“看样子这料子不错,到省了我做衣服的料子。”
火莹这几天便再也没有去见过舒清扬了,只喜欢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青竹,嗅着那股子淡淡的气息,喜欢趴在桌子上想着虽然极少但多少有一点的快乐。
“咕咕,咕咕”白鸽缓缓降在火莹的手里,火莹展开系在鸽爪上的飞鸽传书,被上面的白纸黑字给吓怕了,其言“当今皇上为江湖人士所杀,烨王爷举兵北上,以报仇雪恨为由,欲残杀江湖人士,请护法明示,是助之还是防之。”
萧烨想要杀害江湖人士?难道他想一石二鸟,一来传闻就不会说他是反叛,二来可以一举除掉硬敌……风吟堂,歼灭杀手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