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舒孤忆微微淡笑,可是却是那般的僵硬,那般的冷淡,虽然映雪不曾看到他的脸也知道那笑意中隐藏了些什么,他低下头望着清扬:“清儿,我给过你什么?为什么要为我牺牲十几年的少年时光?”
“爹待我恩重如山,清儿自会竭尽全力管理好飞影组织。”清扬字字诚恳,可是他却无法像以前一样说可以为此引颈就戮了,毕竟现在他还有映雪要守护,他不能够就这样去了。
“姑娘,你听到了吗?”
“呵。”映雪轻轻地冷笑,“作为一个父亲如此为难儿子实为不仁,枉顾儿子死活实为不义,如此看来前辈倒是一个不仁不义之徒了,有你这样的父亲到底是不是清扬的悲哀?”
“映雪,别再说了……”清扬抬手握住了映雪的左手,紧紧握住,希望她能够听话闭嘴。毕竟面对着映雪对爹的质问,清扬该是相当为难的。
他不知道为何映雪失去了记忆,仍然对爹有那么强烈的不满,这连面都没见就成这个样子,那要是让她在这里长住下去要如何处理?
映雪定定地看着舒孤忆的后背,淡淡说道,“前辈难道还想用你那个什么破风吟堂禁锢清扬一辈子,竟然还不让他来看你,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舒孤忆还没有说话,就有一个绿衣女子从那屋中走了出来,看到跪在地上的清扬后竟然有一瞬的失神,“清扬哥哥,你来了……”
只是很不凑巧地看到了那个站立在一旁神情冷淡的无盐女,蔑视地看了一眼映雪后才缓缓走到舒孤忆的身边轻轻说道,“义父,晚饭已经做好了,我们可以去用餐了。”
“嗯,清儿,既然你不愿回风吟堂,就和柳儿一样待在我的身边吧。”舒孤忆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被绮柳推着转过身来了,映雪看到的是一张没有被岁月摧残的美男子,他还是那般俊美,却还是那般不在乎其他人的情绪,“我为你们选个吉日把婚事给办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了映雪和清扬的身上,原来,这个男子,这个犹如神祇一般的存在,真的不曾有过丝毫的变化,他还是那么喜欢自我决定别人的生死,还是那么的一意孤行,原来他始终没变。
只是映雪变了,她只想义无反顾地追随着清扬,舒孤忆的这句话无疑于把她打入万丈深渊,岂不要她粉身碎骨,可是她不想,一把长剑在不知不觉中离了剑鞘,毫无顾忌地斩向舒孤忆,带着一种残忍和一种另类的决绝。
舒孤忆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手指却还是轻松地夹住了迅速挥过来的剑尖,他的手指游走在剑背之上,直到一股力量将映雪拉到了他的面前,手掌迅速地张开又迅速如闪电般收紧,不带一丝感情地掐住了映雪脆弱的脖颈。
“我早知道……”映雪淡淡地说着。
“爹……”当清扬至亲至爱的两个人在他面前已经上演了一场杀戮的戏幕的时候,在面对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他原来只来得及叫出一声“爹”连映雪的名字都没有时间供他叫出,他重重地再次磕头,那深深的红色在那一刻还是破体而出了,“请爹放过她。”
他的声音很是纯粹,纯粹到只是一种请求,原来对他而言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占据着他内心的所有,他原来真的可以为一个人丢掉所有的尊严……
舒孤忆没有回应清扬的请求,只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映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还是要试一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