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宫步入雅舍地下,远远的便看见前面一间厢房门前站了几个侍卫。
她沉了口气,整了整衣衫,提起裙角快步行至。
“站住。”只是还未行至,便被站在厢房外的侍卫挡住了去路。
“我是来见主子的。”夏宫一愣,收住了前行之势,微福了福身子:“劳烦通报一声。”
“可是夏宫?”侍卫扫了她一眼,正待转身,屋内却传出了话。
闻声,夏宫面上一喜:“主子,正是奴家。”
屋内之人略停了停又说道:“让她进来。”
侍卫这才将夏宫放了进去。
推门而入,那人正坐在桌案前饮茶。
闻声抬起头来,看向夏宫。
夏宫一呆,连忙跪下行礼,连带着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那人开口,声音雄厚,震人心弦:“怎么是你?绾娘呢?”
一听到绾娘二字,夏宫眉头立刻皱起:“绾娘她,她在陪客。”
“陪客?本官怎么记得她是不用陪客的?”那人将茶盏摔在桌案上,语气皆生了寒意。
让一旁跪着的夏宫心头一紧,连忙俯下身子:“主子明鉴,绝非奴家安排,是她,是她自愿的。”
那人冷哼一声:“是什么人?”
夏宫连忙回禀:“不知,倒不像是本地的。是个小白脸,近些日子时常来,来了便只找绾娘一人。”
她抬头看看身前的那人又道:“奴家本打算前几次就告诉主子的,可主子每次来去匆匆,来了便只见那绾娘一人,奴家没寻得机会。”
“所以你便让本官带了绿帽子?”
“奴家知错。奴家早说过那绾娘不是个好东西,主子偏偏。”说到这,夏宫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满脸惶恐看向那人。
果然那人双眉冷竖,眼露凶光,夏宫都有错觉,下一秒自己便会身首异处。
她连忙俯下身子:“主子,主子饶命,奴家无心之言。”
却出乎意料的未等到那人的惩戒,那人只是行至自己身子,停在了自己脚边。
他满腹怒气沉着声音道:“起来,带本官去捉那贱妇,本官倒是要看看,是谁敢碰本官的人。”
说罢又伸手拽起夏宫的衣领,将夏宫拉到自己身侧,盯着她的眼道:“至于你,若下次再如这般,休怪本官不客气。”
夏宫满脸惶恐,再不敢造次:“是,奴家知错,请主子莫生气。”
那人狠狠一甩,便将夏宫甩在地上,一挥衣袖率先走出了厢房。
夏宫坐在地上半天醒不来神,待醒过来时,已是满身虚汗。
“夏宫。”孙坚趁无人注意溜进了房中,走至夏宫身侧将其扶起“你可有事?”
夏宫略有恍惚,再醒时,怒瞪向孙坚,将他扶在自己身侧的手甩开:“跟你无关。”
说罢便也跑出了厢房,追着那人上了楼上。
此时雅舍也已有了两三个客人,正坐在大厅内饮酒作乐,看见上来几个带刀的人,霎时满脸惊恐,放下了酒杯。
又看见走在一群人之间的正是南阳郡鼎鼎有名的南阳郡守周良。
一行人对视一眼,连忙上前行礼:“见过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