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在里间,你可要去见见?”
闻言,正在翻看账册的单寻欢抬起了头,看向萧湑,沉吟了一番,才点了头。
站在两人身前的羌觉收到了萧湑的示意,立刻抱拳转向单寻欢:“单指挥使,这边请。”
这间屋中,外间与里间仅有一帘之隔,羌觉走在前面,先替单寻欢打起了帘子。
里间不似外间明亮一片,羌觉便又携了一盏灯烛,走上前给单寻欢照着。
里间倒也古朴,仅有一张床榻,一个书柜,却未见一人,单寻欢不由皱起了眉头,刚待出口问。
却见羌觉走至书柜处,从里面抽了一本书。
屋中立刻便传出机括响动之声,正是那处书柜,此时正从两侧移开。
一扇暗门霎时出现在了单寻欢眼前。
“在下就在此处等候,单指挥使请便。”羌觉将手中的灯烛递给了单寻欢。
“他们皆中了软骨散,单指挥使不必担心,若有何事唤在下便可。”
单寻欢冲他微颔首,一步便迈进了暗门。
此处暗门倒不似雅舍中的,有甬道相通,辅一踏进,便将整间暗室皆收在了眼底。
单寻欢举着灯烛四下打量了一番。
这才看见墙角处瘫坐着两个人。
两人皆被麻绳缚住了全身,虽不是蓬头垢面,却也是发丝凌乱,形容狼狈,衣衫皆沾了土。
除此之外,两人嘴里还被破布塞着。
烛光照在两人的眼中泛着幽光。
在看见单寻欢那一刻,一个眼里疑惑,一个眼里了然。
其中一人,单寻欢并未见过,应该是传说中舒王的十三幕僚之一,祝江。
而另一人她自然是熟悉得很。
“李大人,真是让本座好找。”单寻欢走至他身前,蹲下身子,将他嘴里的破布拿了下来:“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此人正是空镜司抓了许久都未曾抓到的前太府寺卿李怀。
“是你。”可能是因中了软骨散,李怀只不过是转了转眼珠。
单寻欢轻哼一声:“李大人以为是何人?”
“老夫自是不知,不过如今回想起来,那般大的阵仗,抓老夫之人中除了你能做到,又还能有何人。”
单寻欢不接话,而是另转了话头:“李大人可知周良已经归了案。”
“哪个周良?”闻言,李怀皱起了眉又问道。
“南阳郡郡守,周良。”
李怀心中倒是吃了一惊:“他?抓着也好,单指挥使也是为民除害了。”
“我以为李大人和周良是一个阵营的。”
李怀轻嗤一声:“他?可有资格?不过是借着是岳相门生,又偶然得了舒王青睐,这才在南阳郡狐假虎威了起来。”
听罢,单寻欢也有些诧异,她查周良已经多时,却不知道周良竟是岳思庸的门生。
心中犹自想着,嘴上却又问:“看来李大人要否认坑拐稚女一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