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寻欢的眼神有些凌厉,若是一般人定是要怕的,可她面前的是萧湑。
他从来都是遇强则强,逢弱未必会弱。
何况,对方还是单寻欢。
他不由嗤笑出了声,站起身往单寻欢身边踱了几步。
一边凑近,一边俯下身。
转眼间,双手便落于单寻欢身侧,竟是将单寻欢圈在了椅中:“怎样称呼你,那是我的事,不过我也提醒你,就快归京了,离皇上近些自是方便请旨告状。”
闻言,单寻欢又是一记眼刀:“我说过,我讨厌被威胁。”
萧湑终是上了手,捏住了单寻欢的下巴:“那又如何?我喜欢威胁你。”
“很好。”单寻欢看着他,咬牙说道。
手已经到了萧湑手腕处,抓着狠狠一甩,将自己的下巴从他手中救出,将萧湑推开,拂了拂身上衣衫的褶皱,兀自走出了屋:“我乏了,回去了。”
见单寻欢已经走出屋外,萧湑轻笑道:“你我自是要一起回去的。”
不过单寻欢并未让他如愿,只听院中之人扬声道:“我想五皇子不至于穷到只有一匹马。回见”
萧湑还来不及将大氅穿上,马声便已响起。
刹那间,单寻欢便没了踪影。
萧湑暗自蹙眉,冷哼一声:“到底无心。”
从羌觉手中接过衣带,又吩咐道:“再去牵匹马来。”
见萧湑面色不好,羌觉连忙返身绕过屋后,进马圈又牵了一匹马。
他出来时,萧湑已经覆手站在原地,正仰头望着天。
羌觉牵马上前:“李怀和祝江,明日可要随主上同行?”
萧湑转过身,从他手中接过马缰:“不必,我本就是要给他们个措手不及,提前告知了岂不是没有意思。”
羌觉略诧异:“属下刚才听单指挥使说已经准备好了囚车。”
“她不过说笑而已。”
萧湑一边说,一边牵马走至院门前:“我们返京之日,你们前来会和便是。我那位三皇兄见丢了人,怕是要拿单寻欢做文章。我的人,又怎能让他刁难。”
“是。”
萧湑又似是想到了什么,沉思了半刻,才又问道:“这一路上可有追杀之人?”
“有,不过我卫一向善于隐踪,属下又只是按照主上的交代,稍泄漏了些行踪。”
提到这个,萧湑心情便好了许多,他道:“嗯,你我要做的,便是让他们跟回京中,却救不回人。”
“是。”羌觉应了一声,四下张望了一番,见没看到人,才又问道:“可用属下相送?”
萧湑轻笑一声,翻身上马:“有楼南跟着。”
“那,主上一切小心。”
萧湑冲他点点头,便扬鞭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