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单寻欢越发觉得好笑。
萧汕早已习惯了单寻欢的冷言冷语,即使心里不满,面上却也是一片君王谦和。不过他有意为难,遂又问道:“只是不知如今李怀何在?”
“皇上放心,李怀如今就在殿外,此处是一切相关账册,也请皇上过目。”单寻欢也从身后跟随的一个墨龙卫手中递来十几本账册,呈于萧汕。
辅一看见那十余本账册,萧汕心中便已大喜,待再翻看时更是喜难自禁。
“哈哈哈,朕果然没有看错人,便把李怀带上来吧。”
“是。”
单寻欢应了一声,随后抬手示意身后之人。
片刻后,便看见四个墨龙卫押着两人走进内厅。
一个略生华发,一个尤为年轻。
两人皆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手脚上皆缚着绳索,嘴里还被破布塞着。
萧汕凝神去看,那生了华发的便是追捕已久的李怀,另一人,萧汕却从未见过,不由疑惑地看向单寻欢:“不知这位是何人?”
“不知皇上问的是之前还是如今?”
闻言萧汕满是诧异,竟不知单寻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又道:“哦?还有之前如今之分,那你便都说与朕听听。”
单寻欢看了已经跪在地上的祝江一眼,祝江恰好也看向她,眼神虽不如前些日子那般凌厉,可依然狠狠瞪着单寻欢。
单寻欢冲着他勾唇浅笑,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了萧汕一侧:“之前,这位是吴国前任大司马魏守槐之庶子。如今这位是舒王谋士,祝江。”
语罢,萧汕皱起了眉头,心中一顿,似听清了,又仿佛错过了什么,便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单寻欢今日也极有耐心,萧汕问什么,她便答什么:“臣说,这位如今是舒王谋士,祝江。”
萧汕看向她,眉头深锁,似在思考。
他又道:“前面那句。”
“这位曾是吴国前任大司马魏守槐之庶子。”这次,单寻欢怕萧汕依然听不清,便逐字逐句说了出来。
闻言,萧汕略沉思了片刻,继而又问道:“你如何能证明?”
“臣曾着人去吴国探查,查得祝江在吴国的府邸,恰巧捉了他的家眷,而其中便有一位,便是他的奶娘。”此番说辞,是单寻欢在返京路与萧湑商量好的,她说起来竟是面不红心不跳。
她话音落下时,跪在厅中的祝江将头转向了她,狠狠瞪着她。
若不是身上有绳索相缚,身侧又有墨龙卫押着,他此刻便要冲上去将单寻欢掐死。
他额上青筋已是暴起,张嘴便要骂。奈何嘴里被破布塞着,出口后便成了谁都听不懂的“呜呜”声。
单寻欢也不在意,挑了挑眉,又看向上首的萧汕:“自然,除了人证,臣这里还有他与魏守槐昔日门生之间往来的信件。”
闻言,萧汕冲李福全挥了挥手,示意他将信件递来。
这些信件中多有问候祝江的,亦有分析如今各国形式的,更有谋取大宁国吴国皇位的。
看罢,萧汕,又惊又喜,还带了三分气。
他惊,这大宁国中竟藏了这么一个人。
他气,这么久谁都没有发现这个吴国奸细。
而他喜,自然是因如此,便能捉到舒王萧漳勾结他国的把柄。
“这么说,舒王有与吴国勾结的嫌疑了?”他看向单寻欢,再一次向她确认
“这,臣还不知,舒王乃皇子,臣不敢唐突。”
听罢,萧汕略思忖,随后衣袖一挥,吩咐道:“来人,给朕将舒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