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漳刚回舒王府,还未来得及更衣,府门前就有小太监前来,诏他入宫。
萧漳顿时一震,隐隐有不安泛上心头。
可他询问前来传话的太监,那太监也只道,他只是个来传话的,并不知是何事。
于是,萧漳心怀忐忑,一路从舒王府走至宸阳宫。
他初进内厅时,便看到厅中正跪着两个人。
两人皆背对着他,虽看不清容貌,可竟有熟悉之感。
这种熟悉感更加大了他心中的不安。
他快步行至厅中,躬身向上首处行礼:“臣弟参见皇上。”
从他踏入内厅那一刻,厅中便已安静了下来。
此刻更是寂静一片,竟似无人。
萧漳略显尴尬,却也不敢起身。
他轻咳了一声又道:“臣弟参见皇上。”
“你确实是朕的好皇弟。”萧汕冷哼,扬手将手中的信件甩向萧漳。
霎时间,含了墨迹的纸张纷扬散开,有几张被甩在了萧漳脸上,刹时被划出一道血痕,只见有血缓缓从那伤口处渗出。
众人皆大惊,却不敢多言。
萧漳紧了紧还拱在身前的双手,身子微颤却仍在极力克制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可声音却是止不住地发抖:“不知皇兄意欲何为?”
坐在上首的萧汕闻言大怒:“朕还没去问你,你倒是来问朕了?你好好睁开你的眼,看看你身侧跪的是何人?再好好看看这些信件上都写着什么。”
萧漳将胸口处的气沉下,缓缓抬起头,依着萧汕的话转身看去。
辅一入眼,他心中便是一滞,瞳孔收缩,呼吸不禁变重。
他也曾想过,他们终有一日会在这宸阳宫中相见。可在得知萧湑和单寻欢返京时所押的案犯中并未有其二人时,便又抱了侥幸心理。
谁知他那侥幸心理抱了还未有几个时辰,便彻底破灭了。
“别告诉朕,你并不认识此二人。”见萧漳愣在原地,萧汕又开口问道。
“臣弟,认得。”萧漳闭了闭眼,略稳心神。他似是用了全身劲气才将身子转向萧汕。
“认得便好。”萧汕声音微寒,随后砰地一声狠狠拍在桌案上,伸手指向厅中的萧漳:“萧漳你该当何罪?”
萧漳身形一顿,声音微哑:“臣弟不知。”
闻言,萧汕冷笑道:“好,好个不知。如今人证物证皆在此,你还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