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汕也不急,打断了他的支吾,开口提醒道:“可是要做三公?”
只是此话一出,便让侯亮大震,连忙伏身回答道:“臣不敢。”
“不敢?”萧汕冷哼一声,挥手指向殿上众位官员,大吼道:“你们几个口口声声说着不敢,可朕看,你们比谁都大胆。”
说罢,他又将视线转回侯亮身上,敛了敛心神问道:“朕也不问你了,你自己交代吧。”
“臣,臣。”侯亮终是忍耐不住萧汕的如此高压,闻言便两手一摊,向着萧汕大声求了起来。
“皇上饶命啊,臣当初也是一时不察,被李怀抓到了把柄,他才让臣每月要孝敬一百两啊。可皇上知道,臣哪里来的那么多银两,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偷偷把粮仓的粮运出去,私下倒卖?”萧汕见他说得艰难,便干脆开口替他说。
闻言,侯亮壮着胆子,抬头看向萧汕:“臣,臣不是故意的啊。”
“不是故意的?”萧汕再次冷哼一声道:“若今日你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是故意的,朕这大宁国岂不是要亡在你们手中?那这样,朕定要好好答谢你。”
说罢,他又看向李福全,吩咐道:“给朕去御膳房取些泔水来,朕要让侯大人临死前好好吃一顿。”
此话一出,侯亮瘫坐在地,呆愣了好半晌,才跪起身,向前爬了几步,大声道:“皇上,皇上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错,晚了。”萧汕则面目狰狞:“拉出去。”
待侯亮被拉出殿外,萧汕环视殿内一周,眼神所到之处,无不有瑟缩发抖。
众人皆不知萧汕要做些什么,会不会降罪到自己头上,于是各个都敛着心神,深怕一个不小心,便把已经杀红眼的萧汕给惹了去。
在众人暗自思量之时,萧汕已从上首走下,走至大殿中央,他看了看身侧的文武百官,随后朝服衣袖大挥,大声道:“朕便是要告诉你,还有你,还有你们所有人,管不好自己,是要死的。而认不得自己主子的,更是要死。”
闻言,岳思庸率先跪倒在地,大声劝道:“皇上息怒。”
见此,众官员也学着岳思庸,屈膝跪下,俯身拜倒,大声道:“皇上息怒。”
见状,萧汕冷笑着反问了一声:“朕息怒?”
而此时,他已走至岳思庸身侧,他伸手在岳思庸的肩上拍了拍道:“岳思庸,你让朕息怒?”
还不待岳思庸作答,一册卷宗已劈头罩下。
只听萧汕怒吼道:“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学生,你叫朕如何息怒?”
那卷宗说厚也不厚,可说薄,它却足以将人砸得生疼,岳思庸被砸得一时便说不出话来了。
“臣…。”
萧汕要的便就是这种效果,他伸手指向岳思庸怒道:“你身为一国之相,不帮我大宁国培养人才,倒是给大宁国培养了这么一个祸害。”
他俯下身子,拽起了岳思庸的衣领,问道:“怎么,你是不是还要跟你这好学生一起来图谋朕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