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汕拧眉看向他,问道:“你当真不知?”
葛珣点了点头,极肯定地道:“臣当真不知。”
萧汕冷哼一声,干脆扬手道:“那便拉出去知道知道。”
说罢,大声道:“来人,将葛珣给朕拉出去,棍棒伺候,什么时候说出来了,什么时候再停。”
侍卫再次进入殿内,应了一声后,便将已是一身瘫软的葛珣拖了出去。
从殿中到殿外,葛珣依然不死心地大喊着:“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臣真的不知啊。”
只是萧汕却无心再理会,将视线又放在跪在右手边的人身上。
“左藏令刘疆。”他唤了一声后,又冷声道:“先皇曾任命你,是为了让你管理国库,为大宁国效力。却不知国库何时成了你的私库?竟是你想挪用多少,就可挪用多少。你想挪给谁,就挪给谁的是吗?”
“那朕倒要问你了,你有如此本事,怎么还要行贿?你这钱都给了谁?”
闻言,刘疆一惊,低下去的头上,已布满汗水,他故作镇定地答道:“回皇上的话,臣不知皇上说的是什么?”
“不知?”萧汕冷哼道:“你当朕是孩童?说骗便能被你骗了?”
说罢,他的手再次拍向桌案,伸手指向跪在地上的刘疆:“先皇如此器重你,任你掌管国库,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闻声,刘疆立刻低下了头,连忙磕头道:“臣惶恐,臣一直恪尽职守,安守本分,从不敢做对不起大宁国和皇上的事啊。”
萧汕瞪着眼反问道:“不敢?那朕手里拿的是什么?”说罢,还扬了扬手中的卷宗。
随后咬牙道:“若非今次抓到李怀,朕还不知道,这大宁国的国库就要被搬空了,刘疆,你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刘疆身上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他用身上仅余的力气,喊道:“臣冤枉啊,都是李怀唆使臣这样做的,若是不这样,李怀便要要了臣的命,臣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啊。”
听罢,萧汕面上略感意外:“如此说来,倒是难为刘卿了?”
见此,刘疆以为自己还有解释的余地,便跪着向前爬了几步:“皇上。”
他正欲开口,却被萧汕打断,萧汕点着头道:“嗯,让朕明察也不是不可,不若你告诉朕,这钱到底进了谁的腰包?”
刘疆一呆,连忙答道:“这,臣不知啊,每月都是李怀从我这里收走。定是那李怀拿走的。”
听罢,萧汕不由大骂一声:“混账。”他深吸了一口气,阴恻恻地看向刘疆道:“好,既然你如此爱财。朕倒替你想了个好死法。”
说罢,又看向门外唤道:“来人,给朕端上两百两黄金。”
众大臣闻言,皆面面相觑,不知萧汕打得是什么算盘。
而跪在地上的刘疆心中则是忐忑一片,他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更不知道前方是什么等待着自己。
不过很快他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