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沈培和萧汕之间相隔甚远,可见萧汕向前,沈培便也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他一边挪,一边道:“臣,臣。”
见状,萧汕的手又是啪地一声拍向桌子,他怒斥道:“臣什么臣?”
沈培不由咽了口口水:“臣,臣。”
萧汕看着沈培,唇角勾起寒凉一笑,伸出手比划道:“朕数三个数,你若是再说不出,就随那太中大夫一起问斩。”
说罢,也不管众人反应,便开始数数。
“一、二…”
如此声音,就像阎王的索命刀一般,吓得沈培脑中当时便一片空白。
他张着嘴,呆愣着看向萧汕,来不及反应。
就在三即将出口时,沈培终是吓得闭上了双眼,随后大声道:“是太府寺少卿,葛大人。”
此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大殿,更静了几分。
只听官员队列中有一人再次发声,那人大喊道:“皇上,皇上,臣冤枉啊。”
说罢正好走到沈培身侧,不由伸手指向跪在地上的沈培,大声骂道:“沈培,你与本官向来无仇,为何在此污蔑本官。”
沈培瑟缩着看了那人一眼,又俯下身,磕头道:“皇上明鉴,臣,臣说得全是真的。”
萧汕见此蹙起了眉,看向刚走至殿中的葛珣,问道:“葛珣,你有何话说?”
闻言,葛珣立刻跪下答道:“回皇上,定是这小人沈培,含血喷人,臣并未收得贿赂啊,臣如何会做这行贿受贿之事。”说罢,又给萧汕磕了个头,大声道:“请皇上明鉴。”
见此,萧汕不由冷笑道:“哦?朕却觉得你这冤受得极妥。”
他翻了翻握在手中的卷宗,又抬头瞥了葛珣一眼,道:“你做李怀的副手已有多年,如今你主子都被关在大牢里了,你不去做伴,怎能对得起你们主仆一场?”
此话一处,葛珣一惊,立刻摆手道:“不,不,皇上明鉴,臣,臣虽作为太府寺少卿,可多年来,也只尽了臣的本分,其余一概不敢僭越。”
听罢,萧汕停下了手中翻动卷宗的动作,略感遗憾地道:“哦?你是这么说,可你主子却不这样认为。”
说罢,他抬手翻了几页,随后朗声念到:“和瑞五十二年,珣敬一千两。”
念罢,又看向跪在地上,已面色惨白的葛珣问道:“朕想知道这一千两是你何处得来的?”
不待葛珣回答,萧汕又补充道:“别告诉朕,这皆是你的俸禄,朕虽登基仅有两载,可也当了多年的皇子,更何况这里可不只有一千两,你还要朕继续念吗?”说着,便瞪眼看向葛珣。
葛珣被这么一瞪,身子也开始抖了起来,不由后退了几步,苦笑着答道:“不,不用,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该,该死。”
说着说着,他便俯下了身,给萧汕磕了好几个头。
萧汕也不制止,又问道:“朕且问你,这一千两你孝敬了你主子,那你主子呢?又孝敬了谁?”
闻言葛珣连忙答道:“臣,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