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姜大人。”
“请姜大人随我来。”礼罢,便又引着姜叔季和姜素素进了殿内。
今日国宴上的座位,均是事先安排好的,男子设座于大殿左侧,而大殿右侧,则留与各府女眷坐。
姜素素被安排在姜叔季的对面坐下。
此时殿内,人均没到齐,她便一边四下打量着建勋殿,一边偷偷留意着殿门处,期待着心中那人的到来。
就在众位大臣皆来得差不多时,姜素素终是等到了那人。
那人也由小太监引着迈入殿内,他一如既往的温润,看向众人的眼神均是平和。
他唇角处挽起一抹浅笑,时而拱手与人行礼,时而颔首与人示意。
片刻便被引至姜叔季身侧。
“唔,姜大人竟来得此般早。”他看见姜叔季早已落座,心中暗骂,面上却略感惊讶,随后拱手施了一礼。
“有礼了。”
“参见雯王爷。”姜叔季见此,亦起身行了一礼,随后答道:“下官不过是怕这里有什么需要下官照应的,便早早入了殿。不过现在一看,此次倒安排甚妥。”
“嗯,姜大人果然是国家栋梁,本王自该学习。”萧湑自愧不如地冲姜叔季拱了拱手,面上一副憾色,竟真是有了遗憾之意。
见状,姜叔季连忙摆手劝道:“哪里,哪里,下官与王爷相比,自然是王爷后生可畏啊。”
萧湑笑着摇摇头,随后叹了一声道:“姜大人过奖了。”
“王爷是何样,本官自是看得清楚。”姜叔季只当是萧湑自卑,便安慰般拍了拍萧湑的肩劝道。
说罢,再不等萧湑回话,便欲将话题引开,他见萧湑自进来还一直站着,便连忙伸手让道:“诶,王爷且别站着了。来来来,快请王爷入座。”
闻言,身边久候的小太监立时便指出了萧湑的座位。
“哎呀,正巧,竟和下官座位相邻。”姜叔季激动地道。
待萧湑坐定后,复又笑着挑眉问道:“不知今日王爷可要与下官再饮几杯?”
“今日?怕是要扫了姜大人的兴了,本王近日身子有些不爽,大夫交代了,不得饮酒。”闻声,萧湑心中冷哼一声,将衣袖掩在唇上咳嗽了几声,旋即借口道。
见状,姜叔季心下一紧,连忙问道:“可还严重?怎得不跟下官说?”
萧湑一顿,继而又笑着道:“姜大人放心,不过是老毛病犯了。如此小事,本王怎敢劳烦姜大人。”
“瞧瞧,王爷您又见外了不是?”姜叔季轻叹一声,随后凑近萧湑道:“您住在下官府上,下官自要将王爷照顾妥当,若您有了何事,怕是皇上会第一个出来罚下官的。”
“姜大人倒也幽默。”萧湑干笑几声,停了片刻,才又问道:“对了,本王有一事想问姜大人,还请大人告知。”
姜叔季双眸一转,随后问道:“哦?不知是何问题?”
“是本王府邸的问题,不知…。何时能修缮好?”
“王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了?可是王爷在我那住得不习惯?”萧湑的话,让姜叔季心中暗惊,犹自觉得萧湑这是要离开了,可自己的大计仍未成功,又怎能让他轻易走掉。
想至此,姜叔季连忙出声道:“若当真如此,还请王爷告知,下官自当改掉。”
萧湑摆了摆手,面露难色道:“哪里哪里,姜大人想多了,本王只是觉得,一直在姜大人府上,多有打扰,遂…。”
“诶,王爷与下官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还不待萧湑将话说完,姜叔季便出言打断道。
说罢,又道:“王爷便就在下官府上安心住下,此时正逢年节,那原本做工的人亦歇息过年去了,所以这府邸怕是一时半会儿修不好了。”
萧湑闻言,嗤笑一声,面上却不得不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他道:“竟是这样,难为姜大人了。”
“下官应该如此。”姜叔季微叹一声答道。
姜叔季话音落尽,恰与萧湑视线交到了一处,两人相视片刻,随后便均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