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节 情敌索命(1 / 2)

锦绣皇途 南城有耳 2333 字 2022-04-22

陆子桥抬眼扫了一眼长歌,继而抬脚迈入了屋中。

辅一入内,便见一人背向而立。那人此时身子微微前倾,而手则抬在半空。

那背影乍一入眼,陆子桥便识出,那是萧湑。

他转眸在萧湑的背影上扫视了一番,继而又顺着萧湑的手看去。

只见萧湑身前的半空处,正悬着一个鸟架,而那鸟架上又立着一只鹦鹉。

那鹦鹉此时正就着抬在它面前的手,吃着那手中刚递去的东西。

辅一看到那鹦鹉,陆子桥脚下步伐便是一顿,继而径直愣在了门前。

而他看向那鹦鹉的瞳眸亦跟着渐渐变深,若此时与他对视,定能清楚地看见,他眸中燃起的一团火。

似是感觉到了他人的注视,那只鹦鹉将身前手中的食物食尽后,便站直身子,定定地看向陆子桥所在的方向。

那鹦鹉一边看,脑袋一边跟着微微转动,黑豆似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它在那鸟架上跳了几跳,又扇了扇翅膀,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嘎嘎嘎嘎…。有朋,嘎嘎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嘎嘎嘎嘎。”

那只鹦鹉说罢,刚刚将扑腾的翅膀收起站定,便听它身前的萧湑低笑出声。

萧湑伸出手指,在那只鹦鹉的头上轻抚了抚,调笑道:“十九你倒是只长情的鹦鹉,到了本王这里许久,竟还不忘旧主。”

那鹦鹉似是与萧湑极其亲络,也不躲去,反而用它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的手指上蹭着。

它眼睛微微眯起,像是极其享受一般,口中还断断续续地说道:“嘎嘎嘎…。雯王万福…嘎嘎嘎雯王美男子…。嘎嘎嘎雯王万福…。”

它这般说着,竟不知是已习惯用语,还是已然听懂了萧湑所说的话。

不过,那只鹦鹉身前的那人倒并不深究,话一入耳,便又是一阵轻笑。

萧湑用手指戳了戳那鹦鹉的脑袋,说道:“你这话倒也中听,便免了火烤之罪罢。”

鹦鹉听罢,竟似极其欢喜,又在那鸟架上四处跳了跳,扑腾着翅膀,连声说道:“雯王万福…嘎嘎嘎…雯王万福…。”

这一鹦一人倒是相谈甚欢,可那还愣在门前的陆子桥早已将眼中的火燃向了心中。

他方才辅一看见那只鹦鹉,便知那是他不久前送与单寻欢的那只,可是如今,竟然…。

陆子桥愈想心中的火便愈旺,他将原本停留在鹦鹉身上的视线,转向了那鹦鹉身前的那抹背影上。

此时,眸中炽热更甚,竟似要将那背影尽燃了一般。

陆子桥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继而深吸一口气,咬牙问道:“这只鹦鹉为何会在此处?”

萧湑闻言,转身循声而去,回看向陆子桥。

两人视线辅一相交,萧湑便像是未察一般,惊讶地道:“嗯?竟是空镜司的陆副使。”

他说罢,继而转眼看向一侧垂首静立的长歌。瞥了一眼后,责怪道:“怎么人都进来了,你也不同本王说一声?”

“没得怠慢了陆副使。”萧湑说着,还不待长歌抬眼望来,他便又再次转向了陆子桥,冲他挑了挑眉,勾唇说道。

“陆副使,有礼了。”萧湑转身站定,拱手给陆子桥略施一礼,继而问道:“不知陆副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陆子桥却并未应道,而是仍瞪着一双眼,怒视着萧湑。

“你还没回答本副使,这只鹦鹉为何在此处?”

“哦?陆副使说这鹦鹉啊?”萧湑见陆子桥说话时,眼睛在他身后的十九身上扫过,便回望了十九一眼。继而沉吟了片刻,悠然答道道:“是小九送与本王的。”

“小九?”陆子桥闻言,原本盛满怒意瞪着的眼,微微眯起,继而大呵道:“萧湑,你放肆。”

“你怎敢这般唤九爷?”

“哦?放肆?”萧湑抬眼将陆子桥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唇边始终浮笑一抹,可那笑更多却含着嘲讽之意。

他稍顿了顿,又抬步行至屋中的桌案前,掀袍坐下。

探手将桌案上置着的茶壶提起,给自己斟了一杯。又伸手递到鼻下,一边轻嗅,一边抬眼看向陆子桥,说道:“本王应是没有陆副使放肆罢?嗯?”

萧湑的声音陡然变厉,原本温雅的语气霎时便凝了寒霜数许。而他的眼,更是携了利刃,直射向陆子桥。

“你…。”

陆子桥见状,不由一怔,还不待出言反击,原是静立一侧的长歌突然暴起,他上前几步,伸手指着陆子桥大呵道:“大胆,你这人见到我家王爷不行礼也罢,竟还如此疾言厉色,咄咄逼人,你空镜司便是如此教人的吗?”

他说得极快,并未注意到自己所说的话中有何不妥,但此言一出,便让正噙着一抹戏谑喝茶的萧湑停了一停。

只见萧湑捧着茶盏的手一顿,继而瞥了长歌一眼,干咳了几声。

长歌闻声,不由一愣,这才回想起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连忙冲着萧湑略显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后,似是为了掩饰尴尬,不禁微转眼眸,随后,连着脑中亦是灵光一现。

他心下一动,复又转首看向陆子桥,怒哼一声,斥道:“你这般对待皇子,若是报到皇上那儿,定也能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陆子桥一听,立时便转眼瞪向长歌,目中满是凶光。

长歌被这突来的凌厉一刺,心下便是一怔,而脚下不由一软,旋即便要向后退去,不过还好,身后的一张小几挡住了他后退的去势。

他连忙将身形稳住,敛了敛心神,才又看向陆子桥。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不禁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想他如今好歹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而且自家主子还在身侧,他为什么要怕陆子桥。

想至此,长歌不由将身子站直,继而向前迈了几步,挺了挺胸冲着陆子桥哼了一声。

而陆子桥见状,冷哼了一声,将视线转了开来。

他又瞥了坐在桌案前,貌似怡然自得的萧湑一眼,心中虽气甚,可一想到自己今日前来的目的,便勾唇,轻嗤了一声。

继而一边抬脚向着那桌案前走去,一边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本副使的不对了。”

陆子桥说着,亦掀袍坐在了桌案前。

他抬眼扫了萧湑一眼,继而侧目瞥了那鸟架上,正歪着脑袋观察他的十九一眼,复又转眼,再次看向萧湑,说道:“也罢,不过是一只畜生罢了,在哪儿都不过是只畜生。”

恰逢此时,陆子桥正与萧湑对视,他如此一说,倒似萧湑是他口中的那只“畜生”一般。

而萧湑闻言,不过勾唇一笑,只是那眼里布满了玩味,看向陆子桥时,尽是嘲讽之意。

不过他能忍,一侧忠心护主的长歌却忍不了。

他辅一闻言,便要上前斥责陆子桥,却在身动之际,被萧湑拦了下来。

萧湑将手中茶盏放于桌案上,摇了摇头,嗤笑一声道:“本王倒是小瞧陆副使了。”

他的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陆子桥却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