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要唤了?”听出萧湑话中难掩的激动和得意,单寻欢清了清嗓子,闷声反问道。
“嗯?”
“不唤?”闻言,萧湑垂眸看向了单寻欢,“质问”出了声。
单寻欢应了一声,眼眸虽均是笑意,但却点了点头,坚定道:“不唤!”
“好啊你…。”萧湑看向单寻欢的眼睛逐渐眯起,而眸中则渐含危险之意。
似是因着感官敏觉,未及看清萧湑面上的表情,单寻欢心下便暗道一声不好。
正要抽身离去,但却终慢了一步。
此时,萧湑的手,已然递来,在单寻欢身上呵起了痒。
他动作本就轻柔,便将原本的微痒加重了许多。
一时痒意来袭,竟引得单寻欢连连发笑,宛若铜铃清脆,在大殿之中回响,久久不散。
“唤不唤?”
“唤不唤?”
“不!”
他坏笑着接连询问,她则笑着向殿中旁侧躲去。
你追我赶,你躲我避,竟存了嬉戏之意。
两人此时身上的喜袍还未脱去,不过多时,身上便生出了汗意。
单寻欢仍在朝殿内深处奔去,萧湑本欲继续追,但在转眼之际,突然瞥到在单寻欢身后不远处的一把藤椅。
“小心。”萧湑突然大喊出声,见单寻欢如今正面对着自己,似是并未察觉到身后的藤椅,心下不由一跳,连忙上前,伸手轻轻一带,便将单寻欢拉进了怀中。
“可伤着了?”萧湑来不及喘气,连忙询问道。
单寻欢心下本是莫名,但在循着萧湑的视线看向身后时,方才心下了然。
一时心安,喘息之余,连忙摇头,“没有。”
闻言,萧湑终是松了一口气,深吸了数口气,在将气息平定之后,却突然叹了口气。
“倒是我的不是了,还当你若平素一般。”说着,萧湑的眉头竟突然蹙起,而面上则尽是自责,便连与单寻欢对望的眼中亦尽是愧疚。
其模样甚是严肃,但看在单寻欢眼中,却觉得萧湑莫名可爱。
她定定地望着萧湑的眉目五官,眼中藏着一抹探究,但却似是欲要将萧湑刻入眼底一般,愈望,便愈挪不开眼,不禁便看呆了去。
看着单寻欢闪光的瞳眸,萧湑不解,欲要询问,身子却突然怔在了原地。
只因,就在他将要开口之际,一抹冷香突然来袭,而唇角随即便是一软。
虽有凉意,但携香的鼻息氤氲,立时由凉改暖,蔓延四肢。
不过,那暖香并未停留多久,似是在刹那之间,便离了萧湑。
心下隐有空虚,怔愣之际却望进了一双潜藏爱意的眸。
那眸,萧湑十分熟悉,辅一望去,险些溺于那间。
又加上单寻欢与他以额相抵,学着他平素模样,与他鼻间相蹭,一时柔软、绵缠、交缠,情难自抑。
“小花。”
“你穿冕袍之时当真俊逸。”
“好看。”单寻欢吐气如兰,突然呢喃。
声之诱人,让萧湑终忍不住将唇贴了去。
只是,他并没有将吻加深,而是用唇瓣在单寻欢的唇上轻轻摩挲。
他痴笑了一声,随即含笑问道:“夫人这是在夸为夫?”
“不过,夫人可知,与为夫相比……”
“夫人更美……”
萧湑的话音朦胧,隐有情欲,听在单寻欢耳中却若饮了千年陈酿,将要醉去。
不觉间,两人的唇角齐齐上扬,相视之时,情已至深,就要贴去。
但单寻欢的眼眸却突然一凝,又在萧湑的唇将要落下之际,突然转首,看向了殿门处。
“什么人?”她厉喝一声,眼中霎时便有寒芒射出。
萧湑茫然,亦随着单寻欢的视线望了去。
这么一望,便有两个人影入了目。
单寻欢手中已然拈针,正要掷出,却被萧湑拦下,而后将她拉到了身后,随即哼笑出了声。
“二皇子这是在听朕的墙角吗?”
“可是要学上一招半式?用于东方?”
“朕与二皇子相识数载,竟不知二皇子……”说着,萧湑话音一顿,“不行?”
“萧湑……”
“东方……”
殿门处开始有了动静,虽皆是一人之音,但话却没有一句说尽。
皆是仅有开头两字,随即便变为了一阵呜咽之声。
闻声,本不知发生何事的单寻欢亦知发生了何事,不禁转眼看向了萧湑。
而此时,萧湑亦恰看向了他,两人对望一眼,眼中尽是无奈。
萧湑沉了一口气,戏谑说道:“即来了,如何不露个面?”
说着,萧湑突然将衣袖挥起,立时便有一阵风卷过,刮向殿门。
啪地一声,两扇大门齐齐打开,门外之景立时显露。
只见,那殿门之前正立着两人,两人皆背朝殿内,脚步半迈,俨然是意欲离去之姿,但此时,却被怔在了原地。
便如萧湑猜测那般,那门前两人正是苏恒,而在苏恒身侧的,则是那明媚女子,东方明雪。
身周突然静谧,四人谁都未动,亦未曾开口,不过却是两人呆站,两人静观。
“嗨,古德猫宁!”
“三口,掰掰!”似是殿内两人目光太过炽热,东方明雪一时难忍,率先转身看向了殿内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