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娃娃不老实啊,明明没有那么重的伤,还让我担心了呢。”
何灵将捂在右胸的手拿开,“前辈爷爷,既然您懂得岐黄之术,倒是可以看看晚辈的伤势了。”
何灵右胸前一片暗红鲜红,一看便知这里曾经受过伤。
待他看过正面,何灵转身让他看了自己后背,又是一片暗红鲜红。
“前辈爷爷,这可能证明晚辈确实受了穿胸而过之伤?”
铜人前辈沉默了一会儿,“我还当你身上是他人的鲜血,不料想竟是你自己的。若你真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能一路支撑到这里......以你小小年纪来看,到底是被挑中的人,果然是有些过人之处了。”
又切了一下何灵的脉,“女娃娃内力了得啊,便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不过呼吸略重。若说你会因此而丢了性命,那倒不会的。”
又看了看林贤辉,“小子,你到对狂妄得紧啊。既然这丫头受了如此重的伤都能支撑到这里,我倒想看看,你为何内力不及这女娃娃?你身上可受了什么重伤?”
一把抓过林贤辉的手腕,切了切他的脉象,嘿嘿一笑,“怪不得,原来是中了毒了。”
中毒?
何灵赶紧回头看看林贤辉,为什么自己一直没看出来他中了毒?
“小师弟,你中了毒?你中了什么毒?为什么你一直没说?”
林贤辉还没回答,铜人前辈不紧不慢地回答了,“这小子这毒十分阴险毒辣呢,看来这施毒之人是趁了他不备之时下了贼手。不过,以你小子的奸猾,谁能暗中给你下了这样的毒?不过,你小子倒有些本事,中了这样的毒,还能将它控住不发作,倒是我小瞧了你。”
听得铜人前辈这样说,何灵暂时放下心来,既然他一抬手便知道林贤辉控住的毒,那他一定能够治疗两人的。
何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前辈爷爷,我二人机缘巧合被地下城主选中做了接任地陵的守陵人。虽然不知道地陵的守陵人选拔规则如何,但既然我二人能够被选中,必定是有可入人眼之处。恳请前辈爷爷看在同为地陵的守陵人的份上,救我二人一命。”
铜人前辈没说话,还在切林贤辉的脉。
“小子,虽然你将这毒控住花了些内力,但你的内力怎么比不上这丫头呢?我看你当是比这丫头大得三四岁的模样啊,难道你偷懒了?”
说到这里,又伸手切何灵的脉,“不对不对,这女娃娃的内力古怪得很。女娃娃,你可是练了什么古怪的内家心法,怎么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内力呢?你们难道不是剑冢的弟子?你的体内......有剑冢心法,这是应该的......还有一些细绵的内力,这是另外一家的内力,倒也没有什么古怪之处。只是,你体内为何还有一股十分霸道的内力?”
何灵没法告诉他,这是从梦境中获得的灵力。
不过,这铜人前辈已经十分了得了,竟然连从没见过的内力都能感知得到。
“前辈爷爷,你若想探知晚辈们的功力,也得先治好了我们啊。”
铜人前辈终于赞同了何灵的说法,“你们两个娃娃看起来基础都还不错,剑冢这群榆木脑袋别的不行,训练人这一事上,基本功到底还是不错的。”
这可算得上是称赞剑冢呢,还是瞧不上剑冢呢?
不过听他说这话,似乎一直都知道剑冢?他不是一直都在地陵吗,为什么能够知道地面的事?
何灵试探着问道,“前辈爷爷,你知道剑冢之事啊?”
铜人理所当然地说,“这剑冢原本就是我地陵的守护墙。也是因了剑冢那位叫玄光的,咱们得了这百年的轻松呢。不过他这徒子徒孙们,都没有一个能及得上他的,可见他挑选徒弟这事,确实不擅长啊。”
玄光,那是剑冢开山祖师爷爷的名字,所以剑冢的武功叫做玄公剑法,就是从这里来的。
听得这位铜人前辈直呼祖师爷爷的名讳,何灵咳嗽了一声,“前辈爷爷,这位玄公爷爷......是我等的开山祖师爷,还请前辈爷爷......”
何灵很想明确地告诉他,前辈,麻烦你对我们家开山祖师爷爷稍微客气点。
铜人前辈也不跟何灵计较,“女娃娃啊,你们既然已经被咱们地陵挑选为守陵人,自然是要习得咱们地陵的武功的。这剑冢的武功嘛,若是你们能好好参透参透,倒是能与咱们地陵相得益彰的。若不然,还不如忘了的好。”
听着铜人的话,他似乎也懂得剑冢的玄公剑法了?
“前辈爷爷,你也懂咱们剑冢的玄公剑法?”
“从他玄光以来,徒子徒孙在地面守护了我们这近百年了,咱们能不知道他们吗?”
好嘛,剑冢一直以为自己地处偏远地带,更是占据了灵山这个有利地形,哪里会想到原来这是给别人做了近百年的地面守卫呢。
何灵赶紧给剑冢叫冤,“前辈爷爷,咱们是叫地陵的守陵人,那剑冢是咱们的地面守护者,说到底咱们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啊。说起来,若不是这次剑冢遭了这样的大难,我们二人也不至于从剑冢一路被追逃到此的。前辈爷爷,如今剑冢被屠,那咱们地陵的守陵人地陵是不是相当于暴露在世人眼前了?”
铜人前辈叹了一声,“这可是从来没想到的事呢。”
“前辈爷爷,若是从没有剑冢还好,这灵山不过是一座杳无人烟的荒山。可这剑冢带来了近百年的安宁,如今被神隐门一朝毁灭,咱们地陵可是被神隐门盯上了啊。不瞒前辈,我二人就是被神隐门追到了地陵入口呢。想来,他们定是知道了这么个地陵了,只怕会给咱们带来灾难啊。”
铜人前辈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那也得他们找得着咱们地陵。”
看了看何灵和林贤辉,“得了,两个娃娃,你们既然都身负重伤,暂时就别管这许多事了,先给你们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