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他那里配得上呢。
“江少爷本来如此,何必否定自己,你已经很厉害了。”沈槐衣挑眉笑道,她虽然未曾真的见到过江渡展示他的才华,但是原著中描写江渡的片段她可是记的清清楚楚。
抬手是浓墨重彩,提笔就能惊天下。三岁学字五岁成诗,七岁便能同夫子争论,十三岁因为一篇《昭鹿》名动昭城,成了整个尚书府的骄傲。
这般经历虽然看起来很是华丽,让一般人望尘莫及,可是只有江渡自己知道……
他过得多辛苦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沈槐衣再一次强调,看着小少年有些懵懂无措的眼睛,一字一顿的接着说:“不需要去管其他人的看法,做你自己就好了。”
做自己,别被其他人那样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的想法蒙蔽了双眼。
也别再步了原著中的后尘,成了千古的遗憾。
这是沈槐衣唯一可以告诉这个小孩儿的忠告。
江渡顿了良久,终于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明白了,多谢二小姐指点。”
“指点谈不上,江少爷能够明白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沈槐衣笑的温软,偏头时和常溟的目光对上,恰好就看见阎王爷眸中没来得及散去的幽怨,仿佛怨妇一般在紧紧盯着她。
沈槐衣颇有些无奈……等等。常溟刚刚眼睛里的是幽怨?
他幽怨些什么?
沈槐衣笑容就那么凝固在了脸上,脑子里将自己方才说的话都过了一遍,也没觉得自己说了顿过分的话啊。
那为什么……常小溟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她已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既然槐衣已经没什么事要说的了,我们便先出去吧,你姐姐还喝方时奕待在一起,这么久没找到槐衣你姐姐肯定会担忧的。”常溟看起来神色如常,一点都没有搞小动作却被当场抓包的羞愧。
可实际上,阎王爷衣袖下的小手指都快将衣服搅烂了,心中再懊恼不过了。
方才小姑娘和江渡言笑晏晏的说话让他很是不耐,一不小心情绪便表现了出来,结果还被小姑娘当场抓获,若是槐衣因为这又决定不再理他……
“槐衣……”常溟不敢想下去,只猛的抬头看着坐在身旁的小姑娘,眼睛红了一片,话到了嘴边却不敢说出口。
你会不会……会不会不理我啊。
沈槐衣自然不能明白他的难言之隐,只当常小溟是等得急了,刚好她也没打算继续在这里坐着,便笑着同江渡方时奕二人打过招呼后背着手就蹦蹦跳跳的往外走去。
常溟自然紧随其后,只是在临走之前他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将头凑在一起说小话的两个小少年一眼,声音压的很低: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两位该明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