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外敌勾连,常悦这是叛国。
“你胡说八道!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常悦慌了神,他眼睁睁看着常溟将信笺递给皇帝,转头给李钊使了个眼色。
后者像是了然,俯身,弯弓一支飞羽箭就直直射了出去。
但不是冲着常溟,黑色的尾羽擦过他的耳鬓,然而并不停歇,直逼常令松面门。
常悦要皇帝的命。
如果今天皇帝不死,那他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被昭示天下,所谋略的也就算成了一场空。
常令松必须死,更何况常溟竟然将他做的那些事了若指掌一般。
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这是常悦唯一的想法。
可是,就在那支箭距离常令松仅有一指距离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生生握住了箭胃,常悦眼底的殷切慢慢被惊愕替代。
“怎么会……”
他不可置信,亲自拔出刀剑,直指常溟,“你非要阻止本王?”
男人并不言语,只将羽箭丢在了地上,被划破的手掌正在滴着血,滴答滴答,声音在空静的大殿格外清晰。
是他们都忘了,常溟可是阎王爷。但他同样在朝中无人可依,平日里鲜少参与周旋,命官和百姓不一样,他们并不惧他。
刀剑虽然无眼,但他身手不凡,只不过近些年沉默了许多,混淆了太多人的视听。
常令松胸口钝痛,见此更是没有忍住怒上心头,一口血吐了出来。
“父皇,您看清楚了吗?”
常溟仿佛感觉不到手上的痛,沉声说道:“四王爷常悦逼宫在先,弑君在后,不仅如此,更有叛国之罪,证据确凿,按秦楚律法,应当抽筋剥骨,同党流放永世不得回昭城。”
“常溟!”
常悦身形一闪,便向常悦冲了过去,他怒目圆睁,显然对于常溟屡次三番破坏他计划十分不满。
他这一剑用了全力,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李钊都没来得及阻止。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常悦的剑即将挨上了常溟的小腹,但那个始终平静着目光的男子看都不曾看向常悦一眼。
噗嗤。
长剑刺进皮肉,四溅的鲜血淋漓,染红了大殿的地面,目睹一切的大臣瞪大了眼睛,更有甚至面色惊变,背过身不忍细看。
“你……”常悦满眼惊骇,他垂头看着自己左肩上的伤口,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越发清醒,“你想杀我?”
“是你想杀人灭口。”常溟仍旧握着常悦的手腕,在刚刚所有人都没得来得及阻止常悦对他长刀以向一般,也没有人反应过来常溟在最后一刻抓着常悦的手,用常悦的剑刺穿了常悦的肩。
长剑向上的时候常溟躲闪不及,右眼旁被化出一道血痕,殷红的血瞬间淌了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大概是会留下疤痕的,常溟想着,在心底叹了口气,不知道会不会被槐衣嫌弃。
“愣着做什么,上来抓住他啊!”常悦后退着用力把出手上的剑,而常溟也顺势松开手,沾了两人鲜血的长剑落在地上,砸出的声音过分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