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抿唇一笑,面带微笑瞧着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本宫是太子,难道我想留宿在哪里,还得问过她们的意愿吗?”
萧凝挽眨了眨眼。
也是,殿下是太子,在东宫,谁敢说他一句不是。
即便皇后娘娘知晓了,或许会皱皱眉头,但也断然不会勒令他去何处就寝。
“都很晚了,挽儿不困吗?”太子邪魅笑着,眼里有微光闪动。
萧凝挽不知怎的,竟没来由有些怕。
“不如,再看会子书册?”她小心翼翼询问。
“看书册?”太子低声笑着,那笑仿若是从胸腔里发出的,低沉又极诱惑人。
“春宵苦短,挽儿也太不解风情了。”他起身,不顾她的反抗,一把抱起她。
萧凝挽真是好一番惊吓,却又不敢叫出声了,如今在内室,没人瞧见,若是她大叫一声,那才是人尽皆知了。
“挽儿难得有这么害怕的时候。”太子垂头看着她,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平日里挽儿总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什么大事发生了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全不似如今恍若受惊兔子的模样。
“殿下怎么突然这般,真真是叫人没有防备。”她嗔怪说道,言语间有些撒娇的意味。
如今自己那颗小心脏都还扑通扑通跳呢。
太子对她这般撒娇很是受用,眼底的笑意都又深了许多。
“我若不突然些,也见不着你这样了。”太子噙着笑抱着她往床边去。
帷帐滑落。
一夜旖旎,满堂清辉。
一连许多日,太子有空便大都歇在蒹葭宫,只有少数几日去了其他妃妾处。
其中,又以李承徽独占鳌头,侍寝了两回,新来的鲁奉仪与许昭训各一回,此外,便再无其他的了。
即便何良娣身为良娣,还有众望所归的徐昭训,也是未得太子亲临一次。
东宫暗潮涌动,朝廷上大臣们也是争论纷纷。
议论的自然是河南一带旱灾一事。
如今河南已大旱了一月,各地民声载道,嘉顺帝立即拨了赈灾款,派了钦差大臣前去河南,情况有极大好转,但因着河南百姓众多,赈灾款项却不大足够,朝廷虽有足够的粮食能支援灾区,但若动用了,来日边关若有战事,粮草便是个大问题。
因此嘉顺帝下令在大邕各地筹集多余的存粮,一来是团结大邕民众,二来也能缓解朝廷压力。
一时间,大邕各地各处都有官员自发筹集粮食,热闹非凡。
这一日,乃是四月初一,各宫各室的妃妾齐聚蒹葭宫。
等到人都来齐了,又等了半晌,那何良娣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