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娣见状,内心里很是讥讽。
这萧良娣平日里颇受殿下宠爱,如今捐献的竟还没我的多。
“何良娣对河南民众一片热忱,实非我可比,何良娣实乃功臣。”萧凝挽还未坐下,对着何氏便是一阵夸赞。
太子自然也是不吝啬的,开口夸她,“何良娣拿出这许多银子赈灾,极是不易。”
众妃妾见状,便也跟着说何良娣诚意、赤诚之类的话。
何氏一时间很是得意,风头无俩。
姚良媛冷眼看着这景象,只心里冷笑。
这何氏果真是个蠢的,被萧凝挽戏耍了不知晓,竟还这般得意。
略说了几句话,太子便又回了嘉德殿与属官议事。
太子走了,没过多久,众妃妾便也纷纷回了宫室。
薄良媛很是奉承何氏,“良娣一出手便是五百两白银,生生将萧良娣给比下去了,这下子,殿下必定会记得您的好。”
何良娣轻轻瞥了她一眼,笑道:“萧良娣再如何,她的兄长只是个四品官罢了,如何比得过我父亲,既然如此,自然是该我多捐献一些,不叫东宫丢了面子。”
薄良媛忙道:“是呢,良娣的父亲可是御史大夫,三品大员,哪是一介中郎将可比。”
何氏瞧了她一眼,这薄氏是个墙头草,想巴结我却也忌讳着萧凝挽。
只恨如今手底下没有可用之人,薄氏到底是一国公主,还有些用。
薄良媛生怕何良娣气恼她之前所为,因此说话都格外小心,见她没有责骂之意,这才放下心来。
“良娣家族显赫,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哪是萧良娣可比。”这话最是何氏爱听的,她捏着团扇轻轻摇了摇,心情很是不错。
“蠢货。”姚良媛在一旁走过,冷哼一声。
好在那声音小,何氏并未听见,但何氏还是瞧出了她眼底的不屑,一时便皱了眉头。
“姚妹妹。”她叫住她,脸上挂着假笑。
姚良媛渐渐放缓脚步,驻足回身看她,冷冷道:“不知何良娣还有何事?”
何良娣慢慢走上前去,嘴角一撇,冷笑道:“姚妹妹许久没见着殿下了吧?今日可是姚妹妹的喜日子啊,怎么还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呢?”
姚良媛原本就没有笑意的脸顿时更冷了,“何良娣这话是对您自己说的罢?李承徽这月可是侍寝了两回,从前只比萧良娣少一些恩宠的何良娣如今竟是一回也没有了,也是可怜得紧。”
何氏脸色微僵,她强忍着怒意,微微笑道:“我可怜?哈?姚良媛在闺阁中便爱慕着太子殿下,不惜以死相逼年迈的郑国公进宫求旨,如今却不得太子殿下喜爱,才是叫人惋惜呢。”
姚良媛爱慕太子是真,逼迫郑国公一事却是还有些说头。
她当时万念俱灰想要出家,也没料到自己祖父会这般做,这事不知为何竟叫外人听了去,旁人不敢多说,怕被国公府追究,都是守口如瓶,可何良娣却是个胆子大的,如今正在气头上,什么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