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整个小身子抖了抖,尾巴扫了左右几下,两只耳朵不悦地动了动,用脑袋蹭了蹭萧凝挽的指尖,身子蜷缩成一个舒适的形状,又歪着脑袋睡过去。
雪团倒是雷打不动,依旧睡得深沉。
“行,你先去外边伺候着,我这就来。”
莲禾垂首,迈着轻轻的小步子出了内殿。
槿禾上前接过萧凝挽合上的书册,阑禾则轻手轻脚去抱卧雪。
怎料卧雪却不高兴了,扭头瞅了阑禾一眼便往萧凝挽怀里钻,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又一歪猫身弯弯曲曲躺在主人的怀里。
“良娣,这……”阑禾也不是第一次不配合了,以往萧凝挽都惯着它,这次也不例外。
她朝阑禾摆摆手,笑道:“无碍,我带着她去正殿。”
她动作极轻柔将猫身抱起,这才缓缓起身。
阑禾只好退了下去,幸好雪团还算听话,哦不,他直接醒都没醒,一顿昏睡。
正殿里头也是热闹得紧,何良娣素来不爱往蒹葭宫来,这一日却也得过来听萧凝挽说道。
谁叫萧凝挽是东宫管事的人呢。
两人看似皆是良娣,这里头却也是有着区分的。
但比起旁人,何良娣却是实实在在的高位。
她是最后一个来的,但却没人敢占了她的左侧首位。
右侧首位则是姚良媛,两人互相看不惯,姚良媛轻哼了一声,自顾自捏起茶盏抿些茶水。
“姚姐姐今日的发簪格外好看。”挨着姚良媛的是伊良媛,她来得早,姚良媛一到她便想着跟她搭话,对方却是不爱搭理的模样,弄得伊良媛很是伤心。
她垂下了头,眼神落寞。
对方挨着何良娣坐的,便是西越公主薄良媛了,她见此只是轻笑一声。
心道:还以为这两人是什么好姐妹呢,不过几日,便闹得这样僵了。
“伊妹妹何苦热脸去贴冷屁股呢,有些人啊,天生性子不好,与谁都处不来的。”她轻瞥姚良媛一眼,语气阴阳怪气。
何良娣与姚良媛不睦,她自然要多叫姚良媛堵心,也好向何良娣邀功。
伊良媛本来还垂着小脸黯然神伤呢,听了这奚落的话,不等正主姚良媛反应,她便一下抬起脑袋,直直盯着薄良媛,“你性子不好,姚姐姐自然不与你相处,你怎知旁人不与姚姐姐来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伊良媛向来都是乖乖巧巧的,从来不与旁人红脸,如今却是拿了薄良媛开张,薄氏瞬间落了下来。
“说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呵,笑话!”薄良媛气笑了,等着自己宫里的陈奉仪接话。
怎料陈奉仪是个怯懦的,如今埋着脑袋,什么话也不敢说。
弄得薄良媛十分尴尬,怒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姚良媛听到伊良媛为自己辩驳时,心下一阵暖意,但随即想到她与萧凝挽等人相处融洽,又十分不快。
两相情绪纷杂一块,姚良媛不愿开口,她面色淡淡,端着茶继续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