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平时对着她总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可床第间动情时,动作并不温柔。迷离旖旎之时,只听得他在耳畔低语,“挽儿,为我生个孩子可好?”
“嗯?”她还没缓过神来,腰后便被垫上了一个软枕,下一秒,一下子便彷佛置身火海之中……
窗外星光正好,皎洁的月躲进轻纱般的细雾里,白净的光色晕染开来。
次日,萧凝挽醒时已是日上三竿,槿禾等人在床边守着,一听了动静,槿禾便轻声询问一声:“娘娘可是醒了?”
听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回应,她才轻手轻脚挑了轻纱帷幔,阑禾顺势奉上一杯碗温温热热的润口蜜茶。
槿禾扶着她起身坐起,身子上的银色轻纱便娇娇柔柔滑过白皙玉臂,堪堪挂在了臂弯。玉颈往下皆是小片小片的绯红,足可见昨日何等欢爱。
楠若端着她的衣服上来时,她才由槿禾几人扶着到了梳妆台前,一身的娇软无力。
“今儿天还热,这内衫是顶舒适的薄纱,最是清凉透气,还有这翠竹银月罗纱裙,是前儿个尚服局亲自送来的,瞧着好看极了,娘娘试一试?”阑禾跟着楠若将那衣裳展开,萧凝挽瞧了一眼,颔首笑道:“确实不错,姑姑挑衣服的眼光是最好的。”
楠若听了,眼角眉梢便都是笑意,将衣裳好好收拢起来叫阑禾端着,拿了梳子上前为她挽发。
“娘娘今日想挽什么发髻?”她柔声轻问。
萧凝挽抚了抚鬓角的碎发,通过六棱铜镜见着了自己脖颈上密密的痕迹,她耳后微红。
“梳个简单寻常的就好,今儿不出门了。”
今日本来是要邀着颐和宫的李婕妤和鲁美人去御花园瞧瞧的,如今看来,是去不成了。
早膳过后,天气清凉得紧,阳光还未洒到院子里头,她便叫人搬了软椅到正殿前边,预备好好赏一赏前些日子才开放的木芙蓉。
许是泽兰宫里的人都觉着贤妃娘娘娇贵得紧,听闻贤妃娘娘要在正殿前赏花,便立马用绒垫铺了好大一个地方,绒垫实实盖了两层,又在上面覆了一层短绒才罢休。薛灿指挥着力壮的内侍们到配殿将红木软榻抬了出来,上面铺了好几层软绒,又放了两个方方正正金线绣花软枕才止。
萧凝挽也着实觉着身子沉得很,椅在软榻上吹着和煦的秋风便觉舒坦得很,眼睛都微微眯起了。
众人一瞧,贤妃娘娘高兴了,便也个个脸上露出笑容,欢喜得紧。
“娘娘,您瞧这芙蓉,粉白相间,很是难得,又唤作鸳鸯芙蓉,最是应景了。”年绣指了那枝丫上最娇艳的一朵给她瞧。
娇花朵朵,无论怎么看,总会觉着养眼得很。
“是好看,瞧着心里就高兴。”她顺着视线瞧过去,微微轻笑。
那鸳鸯芙蓉此时已经开满了树梢枝翘,细瞧去,影影绰绰有些氤氲的水雾,应是晨起雾气还未消散,凝结在了花朵上,给粉白的娇花平添了几分娇俏,瞧着很是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