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贤妃娘娘的劝诫,初八这日,德妃娘娘解了禁足。
本来以为德妃已经日薄西山,薄充仪心里暗恨押错了人,心里还想着如何凑近泽兰宫,多与贤妃说些话缓和感情,怎料,德妃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恭喜娘娘解了禁足,这些日子臣妾多次想来探望娘娘,却始终不得其法。”薄充仪是领着陈才人一同来的,此时她方帕晤面,眼里竟还含了一丝泪水,鼻尖微红,情真意切得紧,真真叫人觉着她这些日子是真心挂念德妃的。
何德妃斜睨过去,若不是她这些日子叫人盯着外面的事情,还当真要被这薄氏的演技给骗了过去了。
她冷笑,“是吗?薄充仪竟也有挂念本宫的时候?”她言语轻缓,“可怎的前几日还卯足了劲朝泽兰宫去凑?怎么,见着本宫禁足了,以为本宫从此便翻不了身了吗?”何德妃言语间带了些愠怒。
即便她贵为德妃,可没了陛下的恩宠,她又算得了什么?她禁足的这段时日,即便不出门,她也知晓外边那些小蹄子是如何编排自己的。
如今见她东山再起,想要再攀附过来?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娘娘误会臣妾了。”薄充仪一副泫然欲泣,备受委屈的模样,“臣妾知晓,以德妃娘娘您的家世,必定这禁足只是一时半会的,臣妾去泽兰宫只是想为娘娘探听贤妃的消息罢了,娘娘竟然这般不信任臣妾吗?”
这何德妃!在禁足中还不安分,找人跟踪她!
德妃笑着瞧了她一眼,“为本宫打探消息?那你倒是说说,你探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了?”
薄氏为人,她还是知晓一些的。从前只是身边缺少人手,想着她还算家世好,她便拉拢拉拢罢了,如今她算是晓得了,这薄氏,不仅野心大,还是个墙头草,这样心思不正的人,她怎能留在身边。
薄充仪立马擦了擦眼角那并不存在的眼泪,凑近了德妃,悄声道:“此次太后与德太妃有意为几位适龄的王爷和郡王指婚,娘娘何不趁着这时机,提携娘家人呢?”
德妃闻言,先是怔了怔,而后冷声道:“本宫怎么知晓你不是欺瞒本宫?”
薄充仪忙解释,语气都有些焦急:“娘娘,此事千真万确,臣妾怎敢拿此事糊弄娘娘?”
德妃哼了哼,“你在本宫禁足期间屡次去泽兰宫,本宫怎么知晓你是不是合着贤妃来骗本宫?”
薄充仪还想解释,她挥了挥手,露出疲惫的模样,道:“本宫乏了,你先退下吧。”
薄充仪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下直骂:明明心里已经信了,还非要做出这副姿态,真是叫人作呕。
面上她还是恭恭敬敬道:“那臣妾先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访娘娘。”
等到薄充仪出了德昭宫,德妃便立马精神了。
“本宫的妹妹容貌出众,才学也是一等一的好,配卫王也是绰绰有余的。”她眼里闪着精光,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梁秋在一旁却是大惊。
娘娘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何家是有了如今御史大夫才发迹的,从前何家在朝为官的都是些品级低的,底蕴实在算不得深厚,二姑娘虽也是容色好,可哪家贵女的容貌又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