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头的楚王妃端了一杯清茶浅饮,余光瞧见萧凝玥母女憋屈的面容,不由勾了勾唇。
萧长忠薄待淑妃,你们如今却要靠着淑妃来涨身价,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儿。
楚王府宾客满堂,萧凝挽的泽兰宫也没清闲着。各宫妃嫔这几日总爱往她这里来走一走,好不容易送走了几人,景和帝便到了。
“快年关了,边关战事业已平息,朝中却还少些能力出众的大臣,我想着召你兄长回京任职,挽儿以为如何?”他环抱着她,笑意缠绵。
萧凝挽惊了一下,这么快兄长就能回京了?
“陛下说的可是真的?”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很是认真地问他。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他右手抱住她的腰肢,伸出左手刮了刮她的鼻翼。
“臣妾先替兄长谢过陛下!”她笑容很是明媚,景和帝看晃了眼。
“口头上的道谢我可不要。”他望着她,眼里兴味很浓。
萧凝挽不由闹了个大红脸,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陛下真是越发……不拘礼。”
景和帝暧昧地笑了笑,“我和你在一起拘什么礼,春宵苦短,挽儿可不要错过。”
一阵惊呼声响起,萧凝挽已然被景和帝抱着跨向了床榻。
一连三日,景和帝都宿在泽兰宫,宫中上下都道,陛下瞧着精气神是愈发好了,就是淑妃娘娘越发不爱出来走动了。
景和元年十二月中,萧柟受诏从渝州返回京城,任吏部尚书,景和帝更是亲自赐了一座吏部尚书府给萧柟居住。
大邕向来不乏文武全才,但能从渝州都督转而成吏部尚书,文武官转换如此之快的,也唯有萧柟一人,朝廷上下,眼红者无数,却也不敢说道什么。萧柟作为文武双探花,出身兰陵士族,即便他从曾是武官,可谁又敢置喙他文朝上的本事。
萧柟回来那日,京城下了许久的雪停了,萧凝挽在紫宸殿偏殿端端庄庄地坐着,可视线却不住地往门口瞧。
“娘娘莫慌,嵘哥儿见过了陛下就会来偏殿的。”楠若小声宽慰她。
“姑姑,你瞧瞧,我身上可有不端庄的?”她认真问道。
楠若笑着颔首,“端庄端庄。嵘哥儿是娘娘的嫡亲兄长,即便娘娘何处不端庄了,难不成嵘哥儿还会作怪不成。”
“是我糊涂了。”她说着,矜持住笑意,可那眼角眉梢的神采飞扬是止不住的。
“娘娘,大公子到了。”槿禾笑着进来道。
萧凝挽顿时站起身来,不一会儿,便见一着紫色朝服眉目精致的高大男子迈步进了殿中。
阔别五年,萧凝挽见着兄长,不由泪眼盈眶,还来不及说什么,却见萧柟躬了身,“淑妃娘娘安康。”
“哥哥。”萧凝挽见状,一时间不知何处涌来的委屈浮上心头,眼泪“啪嗒啪嗒”便流了下来。
萧凝挽哭起来声音细小得紧,听来只叫人心里焦急又心疼。萧柟连忙手足无措起了身,却又碍于君臣之别,只得握紧了拳头,很是心疼,“挽挽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