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昭仪娘娘、充仪娘娘安好。”
后头跟着地鲁婕妤则向她行了礼,“充媛娘娘安好。”
姚昭仪连忙上前去扶她起身,“前儿个我才来见了你,那会子见你已经大好,怎么如今又病了?”话语间很是关心,也有自责。
伊充媛脸色有些苍白,没什么血色,“之前本来以为天气好了呢,谁知道乍暖还寒,这才惹了风寒,没什么大碍,劳娘娘们挂念。”
许久不见,如今的伊充媛却是与萧凝挽等人生分了。
萧凝挽皱了眉头,“风寒来势汹汹,你竟也没来禀告我,找个医师瞧一瞧。”
伊充媛低了低头,“原本以为喝碗姜汤便好了,可谁知……”她如今这样子,即便请医师又有何用。
萧凝挽瞧她这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里装了心事,莫说染风寒了,即便没病,也能给生生憋出病来
“春天里风寒最是凶猛,岂可不请医师。”萧凝挽皱着眉叫了成越去请医师。
“多谢贵妃娘娘,只是日子热起来了,臣妾应当要不了多久便能好全,不必请医师了。”伊充媛福了福身,却经不住一阵风吹,又咳嗽了好些时候。
萧凝挽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李充仪脸色也不大好。
贵妃娘娘特地来瞧,伊充媛却是这举动,实在有些不像样。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贵妃娘娘这是为了你好。”姚昭仪见她这样,也有些心惊。贵妃特地来瞧,伊妹妹日后日子也好过些,却不想她这样说,这不是叫贵妃娘娘心寒吗。
伊充媛也知晓萧凝挽只怕有些不高兴,连忙道:“臣妾身子骨好,不怕风寒。”小心翼翼得紧,倒不像是从前与萧凝挽说话时那个笑意绵绵、无拘无束的伊充媛。
萧凝挽来时瞧见外厢那些奴婢没规矩的模样,联想起自己前世,很是生气,本还想着要亲自为伊充媛作主,再劝导伊充媛振作起来。
岂料,她这般与她疏远。倒是没意思得很。
“医师再不久便要到了,好好治着罢。至于外边那些没规矩的奴婢,姚昭仪瞧着处理了便是。你好好养着罢。”对伊充媛说完最后一句话,萧凝挽转身走了,李充仪与鲁婕妤也相继跟着出了内殿。
姚昭仪与伊充媛忙福身行礼恭送萧凝挽。
等她们走远了,姚昭仪很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伊充媛,“贵妃娘娘特地来便是要为你讨公道地,你这般不是将贵妃娘娘推远了吗!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伊充媛埋头,道:“贵妃娘娘已是一品贵妃……而我只是个充媛,哪里配得上再与贵妃为友。”
“贵妃娘娘不是那等看重权势位份的人,否则李充仪当初又怎能与贵妃娘娘相交。”姚昭仪皱紧了眉头,显然很不喜伊充媛这般猜想。
伊充媛睫毛微颤,小声道:“可薄才人因着贵妃娘娘被贬了,西越皇室又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听了这话,姚昭仪瞪大了眼。
“薄氏被贬是她咎由自取,妄图诋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才是受害的那个!”她从未想过伊充媛疏远贵妃竟是这个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