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把傅晏清迷晕过去实在是无奈之举,在当时那样的情形之下,容不得他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他只能做到不让傅晏清听到那些话。
然而现在的局势却变得极为尴尬。
叶淮止往屏风之后看去,傅晏清拉扯间被碰到的旧伤已经被处理妥当,万幸只是碰了一下,并不是很严重,她还沉睡着,叶淮止给她下的药足够她睡上一整晚,至少在明天之前,他不用面对傅晏清的质问。
而在此之前,他还有时间想出一个完美的说辞,把赵萧那些话掩饰过去。
缇南,恭王府。
傅寒霆坐在大堂正中央,钟豫正站在他面前,向他汇报着最新的进展。
“属下按照世子您的吩咐,让人暗中找了多日,还是没有消息。”
傅寒霆双手撑在膝盖上,脸色阴沉,眼底沉淀着一圈浓不可散的青淤,“既然爷爷这样说,父王和母妃很有可能就在缇南,眼下没有消息,或许是他们还没有进城,让下面的人再多找几天吧,记住,不要告诉他们找的是谁,只需要给一点特征就好。”
类似这样的话,钟豫已经是第三次听到了,他皱起了眉,难得多嘴了一句,“世子,从您一月前来缇南到现在,我们已经找了一个月了,如果那二位真的在怎么样都该留有痕迹,眼下什么已经快到深冬,我们依旧什么发现都没有,很可能他们今年并没有来缇南,老王爷也没有说他们一定在,不是吗?”
傅寒霆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想放弃。
傅晏清至今仍蒙在鼓里,对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可是他不一样,既然已经知道了实情,他就无法安然处之。
傅寒霆捂着额头,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爷爷既然敢这么对我说,他老人家一定有八成的把握,我们没有找到,有可能是他们二位故意在躲着我们的人,毕竟隐匿了这么多年,也不是说找就可以找到的,而且我给出的特征可能有些出入,他们走的实在太久了,就算在街上擦肩而过,我可能都认不出来……让人把范围放宽一些,再找找看吧。”
钟豫点了点头,又道:“世子,南疆有信传回,您现在要看看吗?”
南疆来的信……
傅寒霆一怔,连日来因为劳累忧虑而变得无神的眸子在听到这六个字的时候再次焕发出了光彩,“快,拿上来我瞧瞧!”
钟豫从一个信使的手上接过信,递给了傅寒霆。
傅寒霆手指颤抖着,连揭开火漆的耐心都没有,直接就着边缘撕开了信封。
信纸只有一张,上面的内容也不多。
傅寒霆很快就把信上的内容看完了,原本有些兴奋的表情,在看完信的时候又慢慢地恢复成了原样。
钟豫不用看信,只要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信上的不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