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空中闪着点点星光。
空气中飘着阵阵草木花香,月光之下,两条身影晃动。
形如流水的剑招,反射着月光的剑,望舒整个人如仙人一般,仿佛不是在比剑,而是在跳舞。
然而栖月却如往常一样招式简单,手里的短刀不断迅速地变换着招式,刀锋带着她特有的戾气,每一刀都似夺命而来。
一杏一绿,进退有道。
“你的武艺真是越来越精进了。”望舒温文尔雅地边笑边道,看似异常轻松。说话间,身形已闪至数米之外,将剑收回,缓缓地吐一口气。
“还伤不到你分毫。”栖月淡淡的话从唇角溢出。
这个白望舒,真是个迷一样的人物。
在她确定了东方隽已安全离开的时候,曾一次光明正大的想强行离开,结果五十招之内,便被点了穴道。
接下,她又偷溜了两次,但每一次都被她如鬼魅般地抓个正着。
无望之后,才无耐地呆在这里。等待可以离开的时机。
每日陪他练武,不过,大半年过去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武艺精进了不少,只是还不能伤到白望舒分毫。
望舒接过咖罗递上来的茶,呷了一口。
“听说南诏的景王要纳妃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带着玩味的笑意。
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玉杯,缓缓地道:“现在,你可以考虑一下我说的事情了吧。”
“哼!”栖月冷哼一声,一张脸已经完全沉了下来,脸色极不好看。
他说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她都抱定与她无关的主意,什么家族,什么大业,关她P事,就算她要大业,也只会要自己光明正创下的大业。
“我要离开这里!”栖月说话间,一个横扫,手里的刀已扫向毫无防备的望舒。
森严的杀气一下子盘旋在栖月的身上,凌厉的惊人。
完全是想要了望舒的命。
望舒却只是轻轻一跃,就已避开栖月的攻击。
笑道:“怎么?是去打断东方隽纳妃么?”
“我要离开这里!”栖月冷冰冰地重复一句。再不多话,手底下的招数越来越快,招招都逼向望舒的要害,每一招都带着凌利的杀气。
在这样凌厉的攻势下,望舒再不敢玩笑,打起精神全力躲避。
“还是因为他是一个短短半年之间就已变心重纳新妃的男人,你要把火引到他身上?”
“你他妈给我闭嘴!”栖月暴怒!一下子就暴了粗口。
她不信东方隽会变心,但却不想东方隽碰别的女人,就算是误认为她已经死了也不行!
除非她真的死了,否则,东方隽若是敢纳妃,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不允许。东方隽的妻子只能是她!
她要赶回去阻止东方隽纳妃。她相信,不管是福是祸,东方隽都会同她一同来面对。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不拦你。可你要想清楚,单单一个巫山司马璠的机关你们都应付不了,更别说整个巫山了,何况还有我告诉你的圣皇和他的三骑。”望舒一边灵巧地躲避着栖月的攻机,一边慢理条斯地说着这些他曾不止一次对栖月说过的话,笑容温雅。
栖有的刀已逼喉间,望舒整个人向后掠去数米,咂咂嘴,继续慢悠悠地说道:“啧啧,别这样真的下杀手,等我把话说完就放你走。”
栖月闻言,停下手里的招数,站在原地,既然要放她走,那听他说几句话又何妨。
“离开这里,你只有一种活法,便是遮了真颜,安安静静隐姓埋名地躲在东方隽府里过小日子,千万别干出任何出彩的事情,因为那样容易引起别人的好奇,而你,一旦引起三骑或三星的好奇,身份就一定会被查出,那便只能过我说的那种生活。”望舒正色地望着栖月。
“谢谢忠告!”栖月脸色微沉,“就算我这次着了司马璠的道,也不代表我会输给巫山,至于日子要怎么过,那是我的事情。”
望舒一双桃花眼此时尽是无耐,摇摇头道:“看来,我又白说了些废话,也罢,我给你稍稍看看巫山的实力吧,你自己看着决定。”
说话间,双手合拳,放在嘴边,一串音符便从嘴中溢出。
“沙沙~”
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栖月忙放眼望去,那空中,地上,满到处都是毒物,蛇,蝎,蜈蚣,蝙蝠……黑压压地向这边压境而来。
空气中立刻弥漫着毒物特有的气息,栖月忙屏住呼吸。
望舒高昂地收了音,那些毒物都乖乖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来,服下这个。”望舒将一个玉瓶扔给栖月。
栖月也不做多的疑问,望舒不会杀她,若要杀她,那日便完全可以不救东方隽,连她一同杀掉。
“喂,公子,我也要吃。你不会是想连我一起弄死吧?”咖罗一脸可怜地看着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