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你还在这里了。”望舒温文尔雅地冲咖罗笑笑,手指一弹,一个药丸已飞进咖罗的嘴里。
“公子,好歹也温柔一点,差别对待别这么严重嘛!”
望舒拿起刚才喝水的玉杯,将杯中的水倒掉,咬破手指,滴出两滴血。
从袖间拿出一个小玉瓶,从里面倒出两滴透明精莹,无色无味的水珠。
但那如朝露一般的水珠,遇到杯中望舒的血,突然连同那血一同化面一股黑烟,散在空气中。
黑烟升起,一瞬间的功夫,脚下的花木齐齐枯萎,慢慢地化成灰,而这个圈子还在极速的扩大。
那些之间招来的毒物竟在同一时间齐齐发出惊恐的叫声,慌乱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可惜已经晚了!
栖月脸上立刻呈现出从来没有过的惊骇之色,这比食人血蝇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花草树木,呈年轮状死掉,已扩大到十径数十米,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些被望舒招来的毒物,不管是地上的,还是空中的,都急速的向远方撤离,但还是一层一屋地被追上,瞬间死掉,瞬间化成粉未。
本身就剧毒无比的毒物,竟被这一缕已散掉的黑烟毒成粉末。这毒要多无敌才行!
几乎只是一眨眼间,原本如仙境一般的山头,在一瞬间变成了不毛之地的人间炼狱。
放见看去,凡能看到的地方,只余下些怪石在月光下泛着冷寂的光。
目光所极之年,已看不到任何活着的东西,就连尸体都没留下。
太过恐怖,太过霸道,就那样一瞬间就闪去的黑烟,却将这一处地方上所有的生命都剥夺了。
额上,手心上,已渗出密密的冷汗。
难怪六国从来没有哪一国去攻打巫山,而是心甘情愿地拿着数目极多的金银去巫山封蝉,还要受“天屎”之辱。
原来是因为它足够强大。
没有哪一国能惹的起,甚至六国合力,也不会是巫山的对手。
只要一小瓶毒药,加上几滴血,就能将六国完全变成死城。而她之前还想与巫山抗争,险些将东方隽都扯入这样可怕的后果中。
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巫山的对手。
“这不过是最不常用的手段而已,小小的巫山能被六国忌惮,当然是有他的实力的。这天下,其实不是六国的,而是圣皇的。”
望舒将手中的玉杯随手一扔,淡笑着看着栖月。
栖月手越握越紧,耳中听着望舒的话,若是之前,她还当望舒在讲一个神话故事,但现在,她很清楚,望舒所说的都是有鼻子有眼的真事。
而一向自视无敌的她,竟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好弱小。
她的实力同他们的相差太远了。
“麻烦给我做面具。”良久,栖月笃定地看着望舒,淡淡地开口。
漆黑的眸子闪着笃定的光芒,之前的惊骇已被另一股气势迅速的取代。整个人有一种让人不敢逼似的气势。
望舒一双桃花眼不由眯了又眯。
重新认识了栖月,虽然彩纳了他的建议,要隐去真颜。但他看得出。她定不会按他说的那样安安静静地同东方隽一起过小日子。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已让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面具我已替你做好。”望舒将面具递给栖月。
今日,他决定将这消息告诉栖月之时,便已做好的准备。
原本他以为她会留下来,不想却是这样的结果,望舒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这个栖月,跟那位圣皇的性子可真是一点都不一样呢。
“多谢!”栖月接过面具,熟练地赔在脸上,冲望舒微微一笑,转身向谷外走去。出谷的路,她早就探明白了。
在遇到东方隽之前,或许她倒很愿意做个圣皇圣后什么的。
但现在,她心里已有了东方隽,她只想两个人在一起,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想打江山的时候打江山,想过甜密生活的时候过甜密的生活。
无论如何,她都要同东方隽在一起。
既然不是对手,那便隐藏身份,但想让她整日过担心吊胆的生活,那不可能。
她不是那种甘屈人之下的人。
从现在起,她定要尽全力去拼争,什么圣皇圣后,都将不再给她造成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