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已尽力,请爷治属下办事不力之罪。”雪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拱手请罪。
“雪言,你可知道你有个习惯与别人不同?”李越缓缓地回身看着雪言,声音里并无多少感情,继续道:“别人说谎的时候都不敢注视想骗的人,而你却是例外,越是说谎,就越是注视别人的眼睛。”
雪言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立刻像被雷击了一般,僵在原地。
“说,你为何要对她下手,是谁指示你的?父皇吗?”李越冷冷一笑,声音冰冷,“我怎么不知,你何时为父皇效力了?”
“雪言知罪。”雪言闻言身体微微颤抖,他能从这样冰冷的声音中闻到杀气,只任身体匍匐在地,“请爷治罪。”
他微微颤抖落入李越的眼中,使他眼里的杀气更浓,如修罗般的声音再度响起:“治罪,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竟然打栖月的主意,竟然想杀死栖月,这样的罪,岂是小罪。
向来以冷静著称的他竟将手指捏的格格做响。
“雪言负了爷的恩情,万死莫辞。”雪言并不抬头,头在地上磕了三下,无人看见,他的眼里已噙满了眼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想过他有千万种死法,但每一种都是为了太子爷而死,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竟然背叛了救他性命的太子爷。
“好,既然你知道自己的下场,那就自己动手吧!”李越扭转过头,背对着雪言,冷冰冰地说:“你应该庆幸你没伤到她,否则,等你的便是千刀万剐。”
“爷……”
“怎么?怕死?”雪言的话被李越冷冰冰地打断。转过头来,犀利的目光在银色的月光中迸射出戾光。
若是目光能杀人,跪在地上的雪言早已死过百次千次。
“不,”雪言摇头,低声道:“城里有寻找……她的人。太子爷的救命恩情,雪言只有来生再报。”话音刚落,短刀已向脖子划去。
“叮!”短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雪言只觉得手腕一麻,惊诧地望着打掉他手中短刀的李越。
“爷……”
李越神情淡淡,缓缓地开口:“你走吧,离开这里。”
若雪言要下手杀栖月,以现在什么武功都不会的栖月,根本不可能活着呼出那声救命,就算呼出,待他赶到,她也是死人一个。
虽然雪言承认背叛了他,但他终究还是没对栖月下杀手。
临死前还为他着想,虽然背叛了他,但定然是被父皇所迫,许多事情,连他这个太子都自不由已,何况雪言。
“爷!”雪言声音颤抖。两滴眼泪从眼中滴出,“雪言听从爷的吩咐。”
起身,蹒跚地向宫外走去。